宫中御酒’,受宠若惊,忙打开瓶盖,各斟一杯先尝个新鲜。姚管家看他们挺高兴的,就转身回去,可他还没有迈出大门的门槛,汪氏夫妇就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姚管家吓坏了,忙回身过来看看情况,一摸,已是气绝身亡。姚管家心里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了,可又不敢声张,他慌忙倒掉剩下的毒酒,将瓶子扔到外面,然后带上大门。
从崔家钱庄到小汪庄也要大半天的时间,姚管家光顾着害怕,出来一看天忽然暗了,也不知是傍晚了还是要变天了?他不由得抬头看看天,忽然一个闪电划破长空,接着就是一声霹雳、震裂了整个大地。姚管家吓得两腿发软,“扑嗵”跪倒在地上,仰天作揖道:“不是我!……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雷电并没有停止,而是疯狂地击打着汪家大门,那电光直逼着姚管家。
“好。我错了!我不该毁灭证据,我这就去把酒壶找回来。……”姚管家跌跌撞撞地跑回来找那把酒壶。
一个闪电照亮了草丛,照到那把被扔出去的酒壶,也照出一张因及其惊恐而变得狰狞的面孔。一个接一个的雷鸣把姚管家震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大雨也倾盆而下。他抖嗦着双手去抓住那把酒壶,颤颤巍巍地揣进怀里,也顾不上大雨泥泞,一步一个跟头地跑回钱庄。(这叫: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
闪电还是一阵紧似一阵地猛击着大地,暴雨也像是为这对冤死的夫妇嚎啕,狠命地狂击着福来钱庄。
姚管家回来的时候,大多数人都睡了,只有崔木仁卧室的灯还亮着,还不时传来他与夫人们的调笑声。姚管家站在院子里,抹一把脸上、不知是雨水中夹带着的汗水、还是汗水里参杂着的雨水,这才感觉到浑身湿透了的衣衫粘贴着的肉体,在这个还没入秋的季节,是那般的寒冷刺骨。他下意识地摸摸怀里的酒壶,猛然清醒:不!我不能去问他!他若咬口不认,那我就是杀人凶手。……想到这里,他忽回身跑去柴房,藏起酒壶。……
直到隔天,村里人见汪氏夫妇两天没出门,就奇怪地过来看看,这才发现他们的尸体,赶紧前来崔府报丧,崔木仁这才带着汪芙蓉,假惺惺前去抚丧。
汪芙蓉哭得死去活来。虽然觉得父母死得突然,却又没发现什么原因。只好任由崔木仁编排,说什么得罪了天煞,才突然暴毙,于是草草将父母下葬。从此再无庇护之人,只能任其揉捏。
崔保虽然痴呆,但也知善恶,看到崔木仁的不耻行为,也有意无意的多次阻扰。后来因误食放了耗子药的饼子,也一命乌呼了。
崔木仁从此更侍无忌惮,他怕夫人们会让她改嫁,然后将自己的丑事传扬出去。于是说服夫人们,使动银票,又利用朝中的关系,为汪芙蓉请下了“贞节金牌”,还在交通要塞处修了个牌坊。
汪芙蓉也深知这老小子的用意,却也不敢吭声,因为她知道这御封的“贞节牌坊”就是一把刚刀,随时威胁着她的名节和性命。
姚管家之子姚豹,为人正直,但生性鲁莽,好抱不平。
一天他路过后院厢房,听到里面有异样的声音,他好奇的戳破窗户纸,往里一看:只见汪芙蓉双手被绑,赤裸裸地躺在床上,也不敢出声,只是无助地紧闭着眼,痛苦地呻吟着。崔木仁淫笑着压住她的身体,像狼一样啃吮着她……。姚豹气坏了:
哪有公公**儿媳妇的?更何况,她还是个受皇封的贞节圣女?这还了得?……
他刚要破门进去,却被他爹姚老实一把拉住,给拽回了柴房。
“你疯了吗,这事你也敢管?”
“爹,这可是大事?”
“豹儿,这事咱们下人管不了,你只当什么都没看见,快回去干活去!以后没事给我少在这里闲逛!”姚管家责令道。
“爹,您平日不也很关心少夫人吗?为什么这个时候见死不救?”姚豹反驳说。
“那是以前,爹看她无亲无故的、怪可怜的,老夫人又嫌她乡里人,不待济她,又怪她克死自己的儿子,还常常为难她,所以想帮帮她。现在她是受皇封的圣女了,弄不好,送了她的小命不算,怕是连我们自己也性命不保啊!”
“什么狗屁‘贞节牌坊’?我呸!那就看着弱女受害,淫贼逍遥自在吗?这还有天理吗?……”姚豹气得不行,“不行!我要去告发他,告他个玷污圣洁之罪!我就不信这还没王法了?”说着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