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让她脱罪?”姚豹露出希望。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只怕是想出来你也不敢做……”崔木仁故意顿了顿。
姚豹性急,连忙催道:“你有什么办法,快说给我听!”
“你说我在泗水声望如何?”崔木仁卖着关子说。
“谁不知道你崔庄主,有钱有势,朝中还有官护着?”
“这你就聪明了!……”崔木仁得意地说,“就连那个张县令,我说黑他也不敢说白。……”
“你玷污了贞节牌坊这么大的罪,他也能放过你?”姚豹表示不信。
“我只是想救芙蓉,我若想脱罪,大可以杀了你们,然后就说你们见事情败露,畏罪自杀……”
“崔木仁!你……”姚豹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瞪圆了眼珠子。
“可是,你们父子在我庄上一直忠心耿耿、任劳任怨,我下不了手哇!……”他见姚豹露出怀疑的神色,马上又说,“你也可以现在就杀了我为芙蓉一家报仇,可是我死了还是解决不了问题,芙蓉照样会被送上断头台。你就忍心看她身败名裂,含恨而死吗?”
“你当真有办法让她不死?”姚豹将信将疑。
“你这么不相信我,不说也罢。”崔木仁又故意吊着他的急性子。
姚豹是个什么性子?一见他不肯说,急忙说:“你就说有没有办法。只要是对少夫人有利的,我都能答应你。”
“你真是个有情有意的好汉!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多难的事,你只要在明天的大堂之上承认你喜欢她就行了。……”
“不行!少夫人与我清清白白,我不能毁她名节!”姚豹急道。
“知道,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还不了解你的为人吗?可是,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她减轻罪行。你是少年多情,一厢情愿的喜欢,她又没错,刑法自然就轻了。我再向张县令讨个人情,不就没事啦?待案子一结,我再送你一些银两,让你们远走高飞……。”崔木仁花言巧语地哄骗着姚豹。
“这真的可行?”姚豹似信非信的问。
“我是什么人?还能诓你这小辈?你好好想想,这些事我是不是能轻而易举的办到?”
姚豹看着他,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好!是个有种的男人!芙蓉要是知道你为了她做了这么多,一定会感动流泪的。”见姚豹上套,老小子脸上露出阴笑,心里暗骂:奴才姚豹,作梦去吧!你到了阴曹地府可别怪我?谁让你脑袋少长一根筋呢?
……
第二天,张勇生升堂问案,姚豹果然揽下罪名,把汪芙蓉气得当场昏倒。崔木仁又勒令张勇生立刻叛定二人斩立决。直到刽子手举刀砍下的那一刻,姚豹方知上当,于是大喊冤枉。
苏婉听完二人诉说,不由火冒万丈:“畜牲崔木仁!竟然敢目无律法、欺君罔上;霸占子妻、玷污圣洁!毒害人命,还妄想脱罪?如不将他正法,天理何在?”
汪芙蓉、姚豹一见,吓得目瞪口呆。
“你们不用怕……,”上官飞赶紧介绍,“这位就是我家大人,皇上御封的第一女巡案。”
“啊?是女巡案大人?”二人一听又惊又喜,赶忙跪倒磕头,“多谢大人救命之恩!求大人为小民作主,小民冤枉啊!”
“你们且起来说话。这里比较安全,你们就放心在这里先呆着,明天下山去县衙告状,本官自会还你们公道。师爷,给他们写份状子。”
苏婉拉起他们,又对上官飞说。
“大人,这事急不得……”
上官飞急忙提醒她说。
“怎么急不得?这么大的案子?关乎朝庭圣节,怎可懈怠?”
“大人你想啊?但凭他们一面之词,很难将其定罪。更何况他还是崔中堂的弟弟?”
“那就不管了吗?不是还有个证人厨娘吗?”苏婉急道。
“厨娘不能证明什么,她只知道姚豹帮助了汪芙蓉,证词对他们俩有害无利。除非是铁证如山,否则崔中堂也不会坐视不理的。”上官飞说。
“那怎么办?让他们远走高飞?”苏婉急的乱出主意。
“大人此话差矣!你现在可是朝庭命官,不是江湖侠士,怎么能不为他们平冤昭雪,反而学那江湖意气?你让他们何日才能抬头做人哪?他们又怎甘心让崔木仁逍遥法外呢?”上官飞埋怨她说。
“大人,我们不走!”
“大人我要为父母报仇!”这二人也一起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说该怎么办?”苏婉烦燥地说。
上官飞思虑片刻说:“这样,就让他们先在这里住下,待我们收集到了有力的证据,再让他们下山告状。……大人,我出来得太久了,城里一定闹翻天了!我们还是赶紧先回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