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上官飞,他们说的可是事实?”玉宁看着上官飞问。
“回公主话,他们说的一点不假。”上官飞答道。
“好!带施浩男!”李林浦点点头,又冲着门外喊道。
不一会儿,施浩男被带了上来。上官飞一看他大哥:披散着乱蓬蓬的头发,虱子也像是被闷太久了似的,都爬到了头发外面来‘透气’了。他的脸是又瘦又黄,满腮的胡须粘着发霉的茅草,又糟又乱;衣服被虫茧蛀咬得大洞小坑的……。
“大哥!”见到他大哥这样,上官飞不由心酸地唤了他一声。
“上官……?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施浩男闻声扭脸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慌忙用手揉一揉浑浊的眼睛。
“大哥!这是真的!”上官飞上前抓住他的手说。
“那——你的伤……?”
“已经好了!你看看?……”上官飞抬起胳膊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施浩男拉过他仔细看看,高兴地说道。
“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等叙旧?”李林浦一拍响木喝斥道。
施浩男见到上官飞,一高兴忘了自己是戴罪之身,现在听到堂上喝斥,赶忙跪下:“大人、公主,杀人一事皆是我一人所为,与我兄弟无关。”
“我们问的不是这个。我来问你,贞节牌坊那综案子可是你做的手脚?”崔宏冷冰冰地问道。
“啊?……”施浩男一听,一下子惊呆了,他愣愣地看着上官飞。
“你不用看他,你兄弟可是什么都招了,你就说是还不是吧?”李林浦也看着他冷声说道。
“大哥,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事迟早是要败露的。”上官飞赶忙对施浩男说。
“你……你这岂不是出卖了苏婉?”施浩男看着上官飞喃喃问道。
“大哥,生死关头,我哪儿还能顾得了许多?只要我们兄弟没事就行了!我们才是血肉至亲,她只不过是一个披肩,失去了我还可以再找。”
“什么……?”堂下这几人,包括堂上的玉宁公主,闻言都是大吃一惊,更是摸不透他所谓何来。
就见上官飞又转向堂上说:“苏婉不但欺君罔上,她还图谋不轨,小人因知道她太多,怕她杀我灭口,所以才谎称替她顶罪,逃到大堂……”
“哦?那她现在人在何处?这个时候你总该说了吧?”崔宏问。
“她就在城外那座荒废的山神庙里,我这就带你们前去。”上官飞赶忙说。
“好!来人那!快随我上山去捉拿苏婉!”李林浦一听,马上吩咐衙差跟他上山拿人。
“上官飞!”施浩男现在才明白过来,痛心地大喊一声、冲上前来,抬起带镣铐的双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我施浩男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把他押下去!”李林浦吩咐一声,又一拉杵在那里的上官飞说,“上官师爷,别管他,我们走!”
施浩男被带了下去,临走还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上官飞没敢再看他大哥,低着头跟着李林浦走了。
“公主千岁,他们去抓逃犯苏婉了,我们也退堂了吧?”崔宏看看玉宁公主说。
“好吧好吧,退堂吧!”小公主现在也是晕头转向了:昨日还义正词严、宁折不弯的上官飞,怎么一夜之间判若两人?一下子就变得如此无情无义、卑鄙无耻了呢?就只是为保他大哥的性命,就要如此陷害苏婉了吗?不可能啊?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做出这等事的。可眼下又作何解释?如果真如此,那苏大胆这下死定了!
这上官飞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说变就变?……
原来这李林浦、崔宏对上官飞的到来也是深感不安,晚上都不敢睡觉,生怕又被他算计。于是又加派了人手看管,可还是不放心,就来到监牢想会会他,亲自探探他到底想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