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起初极力反对,后来姐姐说已有了身孕,爹爹迫于无奈最后只得答应,谁知…”陈诗云声音渐渐哽咽,说道:“谁知就在成亲那晚……那…那贼人竟将所有酒菜下了毒药,山寨几百口人全都中毒而亡!”
沈临风此时紧握双拳,难掩满脸愤怒:“那后来呢?”
“因为爹爹本来就不同意这门婚事,所以成亲当晚便没有出去吃酒,我当时也留在房中陪着他,那晚寨中的人们都特别高兴,一直喝到很晚,快到深夜时外面吵闹声,哭喊声响成一片,我正要出门查看,突然姐姐浑身是血的冲了进来,我跟爹爹扶着她走出门外,外面竟站着数十个黑衣男子,为首的就是那个贼人,他们不管地上的人是死是活抽刀便砍,我跟爹爹奋力突围,因我当时年纪尚小,武功也不及现在,爹爹为了护我被迫退回屋内,当时屋内有一条密道可直通山下,姐姐当时已是心灰意冷,她又身受重伤不愿跟我们一起走,那帮賊人朝屋内射入火箭,姐姐将我们推入密道之后,她自己却身中数箭身亡……”说完,陈诗云再也控制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易天阳道:“莫非那贼人是天玑武堂的人?”
陈严廷伸手拍了拍不断哭泣的女儿,说道:“他叫叶寒轩,天玑堂的堂主,我父女二人来城内已有数日,却从未见那贼人露面,我这才让诗云进去打探!”
说到这里,陈诗云猛然抬头道:“爹爹,那贼人已经死了!”
“此话当真?”
沈临风插嘴道:“千真万确!”
那陈严廷面部抽动,不知是高兴还是愤怒,说道:“他被何人所杀?”
易天阳将头转向沈临风笑道:“正是您面前这位!”
陈严廷满脸惊讶,山寨被夺之后他也曾数次潜入刺杀,跟叶寒轩也是多次交手,他的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如今却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所杀,实在是匪夷所思,但不管怎么说大仇终于得报,陈严廷还是满脸欢喜,只见他站起身抱拳说道:“我陈某寻仇十余年历经坎坷,怎奈这贼人位高权重,功夫了得,数次刺杀都不曾得手,如今他虽非我亲手所杀,但此时我心中依然畅快,小兄弟请受老夫一拜!”
沈临风急忙将父女二人扶起,连忙说道:“前辈,我怎能受得起这个?快快请起!”
陈严廷坐回桌前道:“那两位小兄弟又为何会到那武堂之中?”
沈临风便将在隆山镇所发生的事与海上遇刺的事一一道明:“我们两人来此就是要查出天玑堂所做的丑事,只不过易兄在猫耳山大战之时被他们认出了模样,所以,我们迫不得已,这才易容相貌!”
陈诗云怒道:“想不到那畜生竟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你们接下来有何打算?”
沈临风忽然想起在房顶时所偷听到的话,问道:“他们说是要去一个星月楼的地方,查一位叫柳清风的人,易兄可听说过此人?”
“星月楼?那也算天罗教的一个秘密堂口,天下武林之事无所不知,至于你所说的柳清风,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此人!”易天阳略微迟疑了一下,说道:“不过,此人的名字倒与那奇山掌门颇有些相似!”
“你是说柳清扬?”
“哦?沈兄知道此人?”
“我也是今夜偷听到的,他们现在怀疑是柳清风杀死的叶寒轩!”
此时,陈严廷轻咳一声,说道:“既然我们父女二人大仇终于得报,如今也无事可做,如果两位小兄弟不嫌弃的话,我们愿意留下与你们共同捣毁那天玑武堂!”
易天阳哈哈笑道:“如能得前辈相助,那定是如虎添翼!”
“好!那今日我们父女便不在此久留了,明日我们在来此相见!”
“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