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名武林豪杰来说实在简单;就这样不费一兵一卒,城管军一千骑兵和一千步兵便进了城。
这是意外。
满意的则是军卒进城后的表现,完全执行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军纪。甚至让第五安隐隐有些冲动,想将城管军改成革命军。
而最令第五安满意的,则是城中百姓的回应。
在军卒最初从街道中隔离出通道时,百姓还多是一脸惶恐,但在军卒喊话宣传以后,他们便淡定了许多,甚至不少人的脸上露出了惊奇的笑容。
但这些笑容也是一种压力,让第五安觉得如果不将城管军光辉英武的形象展现出来,便对不起这些惊奇的百姓。
对于最先进城且已狂奔而去的黄忠团,第五安只能微微叹息,暗地里叫稽子君赶紧追上去提醒黄忠要注意形象。
到底觉悟还不够,这是宣传城管军和朱棣的大好时机啊!
有了黄忠的前车之鉴,第五安雷厉风行地下达指令,步兵全部维持秩序,所有骑兵则两骑并列,挺直了腰板,拔刀竖立于胸前,昂首前行。
虽然长刀到底不是长剑,甲衫战裙也杂乱不齐,导致骑兵队列整体的英俊潇洒还是跟不上仪仗队,但毕竟彰显出一种整齐划一的气势。
带着这种气势,骑兵列在古醉的带领下,徐徐向鲍余家挪去。
第五安与张信则下马站在通道一侧,满意地看着一个个满脸自豪又略着一丝莫名其妙的军卒夹马而过。
第五安深感欣慰,道:“军团长,城管军能有今日,全仗你训练啊。”
张信笑了笑,没有谦辞,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谦虚,第五安一定还要把这句深入剖析。
不过和第五安所想的借此机会宣传城管军形象不同,张信并不认为有这个必要;只是觉得反正土豪又跑不了,便遂遂政委的意吧。
正值二人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谈时,忽见一军卒逆着骑兵列疾速而来,在身前站定行了一个军礼,再上前低声数语。
第五安和张信面面相觑。
土豪竟然不在家?
张信皱起了眉头,凑近第五安耳边,低声道:“土豪都不在,这还怎么打?”
第五安想了想,亦是低声道:“此打非彼打,打土豪打的不是这个人,而是这个人的罪恶。人跑了,所犯下的罪恶却跑不了。那边有稽团长盯着,我们再坚持一下,得让军卒们保持形象。”
张信不再说话,不过这次不是担心第五安深入剖析,而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静女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笑兮兮地说道:“实在没想到啊,这帮家伙平日里都没个正行,现在还真有些威武的样子。”
第五安佯瞪一眼,低声道:“别散发负能量,让老百姓听见不好。”
静女反瞪回去,道:“你们两个站在这里,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当官的,早避开了。”
第五安诧异回首,果见身后的百姓不知何时已向两边移去,自己身后竟留下十数步距离的空地。
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虽然第五安身着常服,但张信却是甲罩袭身,自然知道他们是军人;又见军卒对这二人恭敬有加,哪里又猜不出来是当官的?
眼前这些古怪的军卒虽然有趣,但百姓都知道自古便是官不与民为伍,还是离得远些比较踏实。
第五安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禁暗责:“倒底没考虑周全,怎么能给老百姓留下这样的印象?”瞟着一位青蓝身影从人群冒出,向自己靠近,赶紧堆出亲切的笑容侧过头去。
来人是一位身着青蓝绸缎的胖子,亦是满脸堆笑,拱手道:“两位将军,你们可是燕王帐下?”
第五安还礼道:“正是。”
胖子一脸果不其然的神色,再道:“将军辛苦,若是不嫌弃,不如到寒舍歇息一下?”
第五安推辞道:“我们城管军有军纪,不可扰民。”
胖子怔了怔,坚起大拇指,道:“秋毫不犯,秋毫不犯呐!嘿嘿,敢问将军尊姓大名?”
第五安道:“在下第五安,你可叫我第五政委;这位是张信,你叫他张军团长便是。不知足下尊姓大名……”
胖子连道不敢不敢,堆笑道:“免贵姓鲍,单名一个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