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
姬雀皱着眉头,虚心请教:“那依您之见,为之若何?”
连浩宇沉吟片刻,道:“不若还是让公子沉溺女色,佯装不和,王忠把持势力、固守城池。我等分守在各水路,待楚军来。若是楚军集中攻击,便围歼;若是楚军分攻,便逐一对阵,最后击破,如何?”
张子轩补充道:“但我等必须以湖城为据点,进退得宜,不可过分深入敌方腹地、不能恋战,以保住湖城为最要紧的。”
大家听着没有异议,便同意了。次日,王忠便邀请姬雀过府议事,姬雀看着王忠家里一班老小:续弦潘氏是虞国人,当年是王忠被俘时,郡守潘备为了笼络人心将女儿嫁过去做平妻;潘氏生得美艳,又年轻,很快便得宠,但潘氏多年不孕,十几年前才生了一个女儿,所以也不敢太造次,固然王忠原配去世她被扶正,还是对前妻所留三子一女很是疼爱,和睦异常、所生女儿学名王蒙,随了男子的草字头,给予厚望。王蒙也从容大方,端的是大家闺秀,比姐姐王娇云稳重了不知多少。可惜姬雀不中意这种程花夕式的女子,王娇云更得他的意,很快两人便眉来眼去。
潘氏有些不开心,她想让自己的亲女攀上这门富贵,可是人家反而喜欢那个浪荡的楚女,让她如何不生气?王蒙淡定多了,在她眼里,这个姬雀来这里不是乱来找乐子的,肯定是有什么目的,既然是当棋子,以后还要当金丝雀窝在北疆后院宅斗,她才不去凑那份趣,姐姐喜欢尽管上赶着,她不拦。
王娇云得了姬雀的青眼,王家父子都很高兴。王忠又有些心虚,不知潘氏要如何生气?原配大度,他都不挂心女子的心思,潘氏小气,他反而畏手畏脚。
姬雀当晚便留宿在王家,之后几日都不回军营,秦奉多次来请未果,最后张子轩亲自出马,姬雀才揽着王娇云心不甘、情不愿地回来。随后张子轩便去守湘水去了,连浩宇也称病不出。此消息传到楚营,虞叔颖仰天长笑:“什么战神,也不过如此!纸醉金迷之草包耳!”
芈夙沉默不言。姬雀带兵,一路军纪严明,没道理临阵来这么一遭。
虞叔颖道:“您还等什么?大好时机,应当速战速决!四五月到,严寒退去,不知又是什么光景。”
芈夙皱眉摇摇头:“不对,一个能单枪匹马以弱胜强,迫使南蛮称臣之人,不会在大事之前如此糊涂,其中必定有诈,不能进军。”
虞叔颖不甘心:“倘若真是不和,岂非白白浪费一次机会?我听闻,张子轩和连浩宇皆是太子姬余亲眷,而姬仓认虞国王后为母、秦奉和太子龙阳之臣韩汤乃密友也,田宇一届莽夫不成气候,姬雀可谓孤立无援,不和不是甚稀奇的,缘何犹豫不决?”
芈夙还是不信,虞国如果真的那么简单就闹矛盾,也不会从一个弱国、征服百越、南蛮,统一八闽,灭了孙国、占领湖城这么多年了。要知道楚国可是老牌诸侯国,而虞国不过是后起之秀,传位到如今的虞王,也不过三代,短短一百多年时间可以变得这么强盛,甚至和中山、楚、晋、齐、天都并立,绝非善茬。
虞叔颖还要再说,项薮出来圆场:“你二人各有道理,我看不如这样:公子田和洪兴驻守芙蓉,虞将军与我带兵同他们先去试探虚实,若是成功,则大兵跟上;若是失败,则及时抽身而退,保全实力,如何?”
芈夙这才点了头,虞叔颖立刻点兵离开、前往芙蓉。
而芙蓉这边,公子田三十岁寿宴刚开始,邀请各路人士前来一聚。明面上是祝寿,其实就是庆祝芙蓉回归,顺便招揽幕僚。要知道楚太子由并没有死在虞国,而是凯旋归来了,若是没几个人,日后如何争夺王位?
公子田的娇妻、丹阳第一美人洪佳人陪伴左右,甚是赏心悦目。来客纷繁,张子轩、秦奉、田宇以及姬雀混在人群之中,姬雀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洪氏,就差没扑上去了。张子轩十分嫌弃:“戒色!”
姬雀置若罔闻,在洪佳人下场敬酒之时,咸猪手便往人家身上招呼,洪佳人气不过,拔下他头上玉簪递给芈田,悄声说了适才的遭遇。芈田本不想追究,和他的大业比起来,老婆被人吃点豆腐怎么啦?但是他一见洪氏泫然欲泣,又心软了,接过那玉簪一看,竟然是虞国款式,上头还缀了一只麻雀的图案。芈田当场拔出配件,从主座冲了过去,对着姬雀笑眯眯的脸便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