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还是好想回家……”
“回家?”上官清微微挑眉,“去找公孙鞅?”
“我……”
“也好,”良久,上官清微微叹了一口气,“公孙公子身负才学,那新出的法令,也是不无可取之处的,确能将这大秦的弊处根除,乃空前绝后的强国之道。这一点,清,自愧不如。”
“那……”孟寒心没想到上官清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难道,他竟是也认为公孙鞅应该变法吗?但是,学过历史的她自然晓得,那场变法,只会让公孙公子惹火焚身,上官公子既是堪称绝顶的聪明,难道就猜不到新法的弊端吗?
“姑娘可是在怀疑清?”看着她眼底的纠结之意,上官清叹了口气,又微微摇了摇头。
“我……”孟寒心被噎了回去,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烈日当头,天绮换了身薄裙,一边用着蜂蜜碎冰,一边自顾自地向着后山缓步而去,身后,竟是一个丫鬟也没跟。走了几步,但觉空气一凉,天绮仰头将碎冰和糖汁一饮而尽,青釉瓷碗在石台上随意一撂,掬起一捧清泉浣了个面。
不远处隐隐传来人声,天绮轻轻凑过去,但见瀑布旁的大石头旁竟有两个人,一个卧着一个站着,轻松而惬意地聊着天。他们是谁?在聊些什么呢?天绮一时好奇,便大摇大摆地凑了过去。
“孟姑娘竟有如此独到的见解,若是男儿身,定能成就一番大业!”
“上官公子谬赞了,心儿不过是多读了点书,论真才实学,比不得公子万一。”
“姑娘莫要妄自菲薄,实在是姑娘气度非凡,就连清,也不由心折。”
……
声音很轻,故而天绮听得也不是很真切,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那就是说话之人必定是自己认识的人。这样想着,天绮从小溪流一侧绕了出来,待到看清二人的容貌姿态,不由一惊。
他们……他们竟是上官公子和孟姑娘!看那动作如此“亲昵”,郎才女貌,倒是仿若璧人一般。他们身周,似乎还有淡淡的日光环绕,明晃晃地让她不由觉得有些刺眼。难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难道,上官公子竟是喜欢眼前这位孟姑娘?他不要绮儿了吗?
上官公子搬来这碧云山庄数月,根本没有和自己好好说过话,她还当是公子性格孤高,不善于与女子打交道。公子的才学,她自是知晓的,就连自恃才华的天痕哥哥,也对他赞不绝口乐于结交,因而自己对他更是崇拜至极。
只是,他的眼神那么高旷,他的性格又那么清淡似水,仿若镜中花水中月,让人看得见却摸不着。由于对自己若即若离,过去,她也曾怀疑过他有龙阳之好,却没想到,她殷殷切切朝思暮想的人儿,竟会对另一个女子如此亲密,瞳孔中只映下那女子一人的倒影。
天绮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为自己感到不值,下意识地拔出长剑向着孟寒心刺将过去,剑锋却在距离她心脏只有半寸的地方骤然停住,任她怎么使力都是徒劳。
抬眼一看,她不由震惊了,但见上官清以手握剑,鲜血一滴滴地往下滴落着,空气中登时便盈满了血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