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着她,白亮的月光在两人眼中映出彼此的身影,她惊艳,他清冷,下一个眨眼间两道容不下对方的眼神擦着火花激烈撞过,几乎同时两人出手毫不留情的打向对方。
就在要撞击在一起时,突然在两人身后的屋内响起了一道微弱的咳嗽声,温月下意识收手,脚下刚落地,突然蒙柠一记扫腿朝她驶来,撞击在她刚触碰到地面的脚踝处,疼痛感立马揪心的漫过全身,而她的身体也失去了平衡的朝一旁倒去。
“啊!”
眼见要摔,此时的温月已经顾不得身旁站着的是何人,素手用力一扯,眼睛害怕一闭,就当她以为自己要摔在地上时,等待许久的疼痛没有传来。
微微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顺着自己的手朝上看去,下一秒她愣住了,看着身旁男子纹丝不动的身体,再一看自己扯着他胸前衣服的手,再一看自己拽着他胸前衣服挂在空中的身体,在她的身下可是什么也没有,那就是说她是自己撑起了自己的身体,这一刻震惊她了:“我去,你的脚是长在地上的吗?我这么大的一个人,你竟然能承受的住?!况且你这人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吧,拖我一下会死啊!”
蒙柠眸中划过冷色,抬手就要打开温月的手,温月眼疾手快的先他一步松开了他,同时她左脚使力重新稳住了自己的身体,却还是不小心碰到了刚才扭到的右脚,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在这时屋内再次响起了咳嗽声,随即而来的还有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温月面色一变,知晓这是苏义醒过来引起的慌乱,她赶忙对面前的人道:“你快点离开这里,老娘可警告你哈,别来坏老娘的好事,不然老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温月说完霸气的甩了一下垂在自己额前的碎发,转身一瘸一拐的消失在了蒙柠眼前,而蒙柠则面色平静的也转身没入了黑暗中。
一回到屋内,碰巧苏家人推门走进来。
然后就是一行人手忙脚乱的对床上的男子寒虚问暖,请了大夫来,大夫说这是奇迹,温月乖巧的站在一旁笑笑不说话,不过她没有遗漏二姨太眼中划过的阴狠,嘴角不屑的撇了撇,不过是一只修行千年的黄鼠狼精,老娘还不放在眼里!
温月望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一时感觉困乏无聊,就这样不知不觉的靠着床柱睡着了。
睡梦中的她只感觉有温暖笼罩着她,可她太累了不想睁眼,心中不禁又把那个臭道士给骂了一通,老娘这是在救人,你个臭道士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想收她!改天再见到他,一定让他也尝尝被烫烧的疼痛感!
等她再一次睁开眼睛时,突然被眼前的大红色的床帘给吓住了,猛地翻身坐起,下意识的摸向自己身上的衣服,俯头看去,还好还好,还是昨天穿的那一身,妈呀,吓死她了,还以为自己失节了呢。
抹了一把冷汗后,她翻身下床,却在打开房门的一瞬间,门外齐刷刷的响起了许多道震天动地的丫鬟声:“夫人好!”
这一声夫人好把温月给喊懵了,随即她才恍然回神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不自然的对着一群丫鬟干笑了两声后,抬脚就熟识熟路的迈向苏家的帐房。
她可没忘记自己嫁进苏家是干嘛的,当然是为了钱啊!
既然现在苏义醒了,那她就理所应当去收取他苏家对她的酬劳。
这便是她要嫁进苏家的目的,如果只是用平常的手段治好了苏义的病,那估计挣不了一千两银子,所以要想挣大钱,就要采取一定极端手段。
赶紧拿了钱离开这里,因为她隐隐感觉自己貌似被那臭道士给盯上了,若是再不离开,到时候他收了自己倒是无所谓,关键她怕他连小温都给收了,那可不行,小温是她的命根子,她绝对不允许小温出一点状况。
脚下不停的直奔苏家帐房,大步跨入,对着里面就是一句吼:“本夫人要支钱!”
一句话落下,屋内一片安静,她不解朝里探头看去,当看到一个健瘦的身影背着她而站时,她愣住了,这人怎么有点眼熟,将眼睛缓缓朝上移,入目一张春风儒雅的俊脸,唇角顿时一抽,这不是她昨日才嫁的夫君吗?
“额你们好”温月尴尬的对苏义打招呼。
苏义眉眼含笑的看着她,当看到她还是一身昨日的喜服时眼中的笑意越发温柔:“夫人,可用过早膳了?”
一句夫人叫的温月浑身一颤,赶忙抬手打断他,出口说出自己来到帐房的目的:“苏大少爷,我要支钱,一千两,麻烦您了。”
“怎么不换一件衣服呢?昨日谢谢你了,为了我劳累了。”苏义的话落他放下了手中的账本,抬步朝温月走来,望着她的眼睛中说不出的温柔。
温月眉毛一挑,心下纳闷,这厮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吗?
她再次仰头认真的看着他道:“苏大少爷,既然您的病已经好了,我有权拿走我相应的酬劳,一千两谢谢,实在不行八百两也行。”
她是真的很急,不想在这里和他打迷糊。
“今早要去向母亲请安敬茶,快些去收拾一下吧。”苏义柔和的声音落下就要牵她的手,温月被吓了一跳赶忙不留痕迹的退开了两步,她发现了,面前苏义是在故意转移话题,这让她很不解。
“大少爷,你什么意思?”
“那你呢?”苏义看着她的眼睛中开始变得令她看不透,她没有说话,只听苏义缓缓开口:“三个月前,我不记得我曾救过一个名叫月雯的女子,你是谁?”
此话落下,苏义对着身旁的丫鬟下人们挥了挥手,下人们齐齐退去,还将帐房的房门给带上了。
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人,在只有两人的空间里,温月也不演了,抬步径直走到椅子旁坐下,猛喝了口茶后解了渴后这才对他道:“我救了你,你应该报恩于我,我只要一千两,拿到钱我就走,不会赖在你苏家。”
苏义转过身看向她,他站的笔直,一手负背在后,一手端在身前,很有公子风范,反观随意坐,随意吃喝的温月,两人就是两个极端。
“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经嫁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