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张依琼皱起了眉,“王相既然肯做这么多事,那就说明了崖山那座墓必不寻常,否则也引不起他如此布局重视。”
老人睁眼望着张依琼,淡淡开口道:“再重要也好,会有扬州这座墓重要吗?”
“一座能被王相看重、布局的墓自然不会寻常,但一座能让王相连碰都不敢碰的大墓,才是最重要的墓。”
“两京有了消息,两边各退了一步,都放手了,让他们各自去争就是了,只要王相知道分寸,不去碰禁忌,没人会插手崖山的事。”
张依琼不再说话,起身离去,走出门前,却又停下了脚步,喃喃了一句。
“谁又知道,两座墓就真能分得出孰轻孰重呢?”
崖山一中后山山腰处。
刑子梁和兔子打算现身寻求山人会馆的庇护,但还没等两人走出花海碑后,变故就发生了,在道道结丹劲气的波及之下,立在花海边的碑石被轰断了。
这可不是主动现身了,更像被人从暗处逼了出来。
“什么人!”
两方人马都望了过来,刑子梁和兔子则是一脸尴尬。
“妖族?”
陈启生与王复几乎同时察觉到了兔子的身份,皱起了眉。
“连妖族的人也来了?”
王复一步跨出,阴森地望着兔子,冷声道:“鹬蚌相争,妖族莫非想做那得利的渔翁?”
兔子无辜地摆手,小声说道:“我们两个就是路过的,不用在意我们”
刑子梁抚额,这说辞谁会相信啊。
同时,陈、王两人都望见了那具血尸,明显迟疑了片刻。
两方的筑基修士也都望见了无皮的血尸,许多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感到一阵反胃。
而陈启生则又望了两人一眼,他自然望出了刑子梁不是妖,再仔细望去后,他不由皱起眉,似乎在哪里见过此人。
片刻后,陈启生想了起来,惊疑道:“你是刑子梁?”
没等刑子梁说话,王复闻言也朝他望了过去,这才发现他曾见过眼前这小子,只是刚才被妖族与那具血尸吸引了目光,竟未注意到他。
“刑子梁!?”他心中大惊,“秦言说过,刑家极可能知道大墓所在,且已经知晓了王爷部分计划”
忽然,王复瞳孔骤然紧缩,神色大变。
“缚仙枝怎么会在你手上!”
刑子梁闻言也变了脸色,竟然忘了这茬,鞍山王爷的人自然会认得他腰间缠着的缚仙枝!
“我说是我捡到的你信吗?”刑子梁苦笑道。
王复内心翻涌,不可置信道:“难道王滕被你杀了?”
“不可能,你不过筑基四重山,不可能杀得了王滕。”
但此时,王复想到了,莫非刑家来人了,刑家有人杀了王滕,夺了缚仙枝。
张依琼身在扬州,那此刻会是谁藏在这座山中?
王复面色数度变化,最终望向刑子梁的眼神变得凶厉无比,大步迈出,要夺回缚仙枝,更欲擒下刑子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