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语喃喃道,很担心自己父亲的安危。
刑子梁也望见了屏幕里的画面,安慰道:“放心吧,我是从山上下来的,山上的情况我很清楚,校长不会有事的。”
“两方结丹存在势均力敌,校长又是唯一的两个结丹九重天之一,再不济也能逃得了。”
“不过也是奇怪了。”刑子梁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山人会馆在和盗山者争斗,那崖山世家都跑哪去了?”
林轻语叹道:“各大世家根本不想管这件事。”
“啊?”刑子梁不解。
“大墓归属,本来就是山人会馆和盗山者的事,根本和各大世家没有半点关系,对手又是鞍山王爷,世家自然更不想趟这趟混水了。”
“山人会馆里也有世家子弟,但他们只可以用山人会馆的名义行事,却不能用世家的名义行事。”
“至于我爸,他同样不是以世家身份在插手这件事,他是以校长的身份在插手,他受命于州政府,而崖山的山人会馆自然和州政府是一体的。”
刑子梁有些恼火起来,说道:“可昨天池央、吴辰我们都差点死在了盗山者手上,世家就这么算了?”
“不久前我爸和我说了整件事,昨夜的结局本来就是世家和盗山者各退一步的结果,若说计较,其实昨夜就已经计较好了,而池央他们之所以会被禁足,也是各家害怕他们咽不下这口气而去找事,又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林轻语意外的耐心,解释的很清楚。
“说到底,这一切或许都是鞍山王爷算好的棋,张姨去了扬州,各大世家就等同于少了一位主心骨,在这种大事上,张姨不在,没人敢去揣测你爷爷的心思,所以大家都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任由政府和盗山者去争。”
刑子梁不由惊讶,如果从老妈去扬州开始,这一切都是一场棋,那这个鞍山王爷也实在太可怕了。
难道昨夜他们带走萧唐时就被知晓了身份,所以才会有了那一场雨夜追杀,为的就是逼迫各大世家妥协?
果然是活了多年的老贼,心思叵测,心机深沉。
如果说这局棋中唯一没被他算进去的,恐怕就是兔子与自己会在今天先一步进了大墓,而且自己还抢走了缚仙枝。
“对了,你怎么会在山上,还抢了缚仙枝?”林轻语皱起了眉,怀疑地望着他,显然也想到了这件事。
刑子梁连忙装傻,“我就是随便逛逛就上山了,哪想会遇到这么多破事!”
林轻语自然不会信,正想在追问时,屋子外传来了一阵阵发动机轰鸣的声音,两人顿时都止住了声音。
“提醒!有两辆车子非法停在了家门前,扫描车内人员肉身结果,共有八名修士,大概皆有筑基期修为。”
舒米的声音响了起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果然追到这里来了吗?
“没想到这些人还挺快,这样就查到了我家的地址。”
林轻语神色有些复杂,说道:“当我大致知晓了整件事后,我就在怀疑,政府里可能有人勾结了这伙恶名盗山者。”
然后一旁的刑子梁根本没有心思听,已经扛起了炮筒,咧着嘴笑。
“说好了的,要是他们敢追到家里,我就得让他们全都吃上一炮!”
“舒米,开窗!”
两辆车子停在了刑子梁家门口,有人走下了车子,朝屋内张望。
“应该没人,他总不会蠢到回家躲着吧。”
“他妈的,你们最好祈祷他真有这么蠢,否则他要是真跑到了刑家老不死的身边,我们就彻底没戏唱了,到时候被王爷一掌扇死都是轻的!”
那人边说着边张望着屋子,气息展开,探查整座屋子,没好气道:“没动静,好像真没人。”
“不,不对!”忽然,他一怔,“好像有人!”
“有两道气息藏匿在里面,在刻意收敛!”
他满脸喜色,急忙催促道:“都下车,刑子梁就在家里!”
车内几人闻言,纷纷下车。
那人却又一怔,语气疑惑道:“他们怎么打开了窗户?”
几个人眯眼望去,一男一女站在窗前,果然是刑子梁他们。
可刑子梁明显也发现了他们,还在对着他们咧嘴笑。
“他是不是傻了?”
一个人冷哼了一声,朝前走去,说道:“管他是不是傻了,擒下他,夺回缚仙枝!”
这时候,看见他们动了,刑子梁也动了。
“等等!”
有个人还未走,看着刑子梁他们,这时发现了不对劲。
“那是什么?!”
走朝前的几个人停步,转回头来,皱眉问道:“还等什么?快走啊!”
“炮炮筒!”
那个人竟结巴了起来,指着窗口大喊道。
“炮筒?”几个人疑惑地望了过去,顿时感到了一阵透心凉。
只见窗口上已经架好了漆黑的炮筒,刑子梁正笑得开心,在瞄准他们。
“妈的,那是热力劲源炮!”
有人大喊了出来,八个人全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快跑!”
八个人夺路而逃,连车子也不管了。
刑子梁炮筒一晃,瞄准了其中一个人!
蓄力已经结束,他毫不忧郁地扣下了扳机。
倏——!
极强的后座力让他身子都微微后倾,炮筒向上一扬,白烟缕缕。
“彭——!”
不远处传来了爆炸声,接着是一道惨叫响了起来。
火光炸得四周明亮,一道身影从半空中砸落了下来,脊背上还燃着火。
刑子梁凑上前去吹了吹炮口,得意一笑。
“妈的,追杀我这么久!”。。。。。。。。。。。。。。。。。。。。。。。。。。。。
朝林轻语道:“走,狩猎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