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想必会事半功倍,尽早替我拿到兵符。”
“凭什么?我不同意!”姜绾萝回答得斩钉截铁
“你很讨厌他?”上官云天平声问道
“我虽然答应你到将军府做细作,可却没同意由你随意决定我的婚事,你凭什么让我嫁给温长歌?”,姜绾萝觉得心里委屈,眼泪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
在她心里,就算温长歌是个正人君子,她也不能在只和对方见了两面的情况下就草草将地自己嫁了。更何况那根本就是个放荡不羁的公子哥儿,日日在青楼鬼混的人,想想都会觉得恶心,她才不要。
“别忘了,你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一颗棋子。”上官云天冷声说道:“你是想好好活着,在将军府做个养尊处优的少奶奶,还是想去阴曹地府和你死去的亲人团聚,我劝你最好仔细想想清楚。”
姜绾萝渐渐冷静下来,的确从上官云天将自己救活的那一刻起,她根本就是个任人摆布的傀儡,连生死都掌握在别人手上,更何况婚姻。当初自己答应替上官云天做事时,也不过是换取活命的缓兵之计,如今倒不如暂且应下来,再想应对之策。
“好,我听你的。”姜绾萝抹掉眼泪,缓声道:“不过温长歌好歹也是将门之后,岂是我想嫁就能嫁得的?温崇骁不过是答应给我应得的赏赐罢了,可没许诺要把儿子赏给我。”
上官云天淡淡一笑,道:“我要做的只是将命令传达给你,而具体怎么完成,是你这个做细作的,该想的事。”
姜绾萝抬起头,眸子里的倔强和上官云天眼中的冷漠撞在一起,两人沉默了半晌。
“今日我同你说的话,不得向任何人提起,我是说——任何人。”上官云天说罢,便像来时一样,使出轻功,将姜绾萝送回将军府。
丑时已过,青云阁中却烛火未熄。
林氏自知温长歌心里难过,连晚膳也未曾吃进半口,便亲自到东厨做了清粥小菜,拿来与他。
推开门,见长歌一个人落落地站在窗前,披了满身的月光。遂将食盒放在桌上,走到他身前道:“长歌,人死不能复生,就算如意还活着,也不愿见你如此伤感。”
“终究是我对不起她,若不是我为了与爹作对,生出那么多事端来,也不让她连最后的日子都不能欢欢喜喜地度过。”温长歌浅声道。
流裳是五年前她和李妈妈在市集上遇到的女子,那时候流裳也就是十二三岁的样子,头上插着稻草,在街头卖身葬父,主仆二人见她着实可怜,便给了五十两银子让她葬了父亲再去寻亲,原本也无意买她。没想流裳偏是个重情重义的,竟每日跪在将军府门口求安宁公主将她留下来报恩,李妈妈念她有感恩戴德之心,便索性让她进东厨做了烧火的小婢。不成想,日复一日,流裳出落得越发清秀,行事乖巧谨慎,又识得大体,深得李妈妈喜欢,遂一步步将她提拔到安宁公主身边做了贴身侍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