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便上前道:“老爷,真是有这么回事儿。那晚少爷喝醉酒回来,我在后花园找到他时,确实看见他正和这个丫头在一起。当时我见这丫头对少爷不敬,本想教训一下,少爷还曾刻意吩咐不要为难她。”
长楚也跟着附和说,两日前自己带着侍卫在府中巡夜时,曾见到两人在海棠花林中窃窃私语,当时以为是长歌和她混闹着玩的,也便没当回事。
三人成虎,温崇骁听洪叔和长楚也如是说,便信以为真。不过就算姜绾萝和长歌所说属实,两人此时的身份也实在相差悬殊,若真坐成这门亲事,自己岂非丢尽了面子。
于是思忖片刻,朝绾萝道:“即便你与长歌真的两情相悦,可如今你已是罪吏之女,又怎能成为他的正室?不过念你曾帮过温家,长歌也钟情于你,便准你同白家小姐一起嫁给长歌,做妾室可好?”
姜绾萝一怔,和长歌面面相觑,心想自己好不容易借着洪叔和长楚的口圆了谎,谁料温崇骁忽然脑洞大开,竟然想出这么个馊主意,心中不禁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连忙思索着对策。
“我只娶姜绾萝一个,断不会再娶别人!”
“她是罪吏之女!你娶她做正室,温家的列祖列宗都跟着蒙羞!”
“我不管,难道非要像爹一样,三妻四妾才算是光宗耀祖?!”
“你个混账东西!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
一时间,温崇骁和长歌父子俩又开始了唇枪舌剑,众人正不知如何劝解,却见一直跪在地上的姜绾萝忽然以袖掩面,看起来很难受地大声干呕起来。
安宁公主见状,刚刚才抿进嘴里的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林氏惊得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霍氏闻声眼睛和嘴巴都张得老大,半晌才问道:“哎呀,你,你这是怎么啦?!”
姜绾萝故作难为情地摸了摸肚子,心道本姑娘再不给你们发个大招,怕是真的难收场了。于是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望向一旁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的温长歌,怯声说道:“三少爷,奴婢这两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直吃不下东西,还总是烧心干呕!”
温长歌顿时脑袋一嗡,心道这个疯丫头戏也演得太过了,怀孕这种事岂是想装就能装的?只要叫府上的医官来诊个脉,就马上就能真相大白,到时候岂不是要弄巧成拙。故一面向姜绾萝暗暗的使眼色,一面说道:“你,你大概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吧?”
姜绾萝也不睬他,只顾继续呕她自己的。安宁公主自己生过两个孩子,看姜绾萝这个情形,分明就是有孕的征兆,便半刻也坐不住了,起身道:“快!快去把沈禄叫来,给她诊脉!”
长歌眼见着形势失控,连忙俯下身装作替姜绾萝拍背的样子,顺势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是不是疯了?这种事情也能开玩笑?!”
姜绾萝低下头,只淡淡地说了声:“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