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赶紧找个青楼的姑娘,实实在在替你怀上个孩子,等到她临盆那天我也便假意临产,到时候再来个偷梁换柱,岂不皆大欢喜?”
温长歌扶额,看上去似乎有些真的生气了,道:“当初如意遇刺的时候,你不是挺会推理断案的么?难道相识这么久,你就没看出来本少爷分明是个洁身自好,仪表堂堂的正人君子吗?青楼那种地方我根本去都没有去过,当日在后花园之事,不过是装装样子让洪叔他们散播给我爹听罢了。”
听他如此说,姜绾萝这才事无巨细地回忆起来,静下心想想倒觉得长歌的话尚有几分可信,若他真是个生性风流,荒淫无度的人,在外面喝了花酒更该掩人耳目才是,又何必要嚷嚷得人尽皆知,还为此白白挨了他爹一顿打?
“这么说,倒是我一直误会你了?”姜绾萝主动示好,伸手轻轻在长歌肩上推了一把,道:“好吧,那我向你道歉就是了,刚才的话你便当我没说。我再好好想想,一定能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砰砰“”,门外传来老婆子的敲门声,“三少爷,三少奶奶,酉时都过了,快早点熄了灯,安歇了吧。”
“知道了。”温长歌朗声应着,他知道按府中的规矩,这些好事的婆子是要在门口站上一夜的,为了不惹人怀疑,连忙一口气接连吹熄了房里的全部烛火。
姜绾萝还未来得及看清楚房里的环境,眼前瞬间一片漆黑,才刚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小腿便重重地磕在了凳子腿上。
“啊呜!!好痛!”姜绾萝喊道
“怎么样,你还好吧?”温长歌摸黑着过来,黑暗中,指尖又不小心划到姜绾萝脸上。
“你,你又碰到我哪里啊?!”
“唔,这么黑,我也看不清楚——”
两个婆子隔着门听见屋内的动静,一时捂着嘴笑个不住,还不忘嘱咐道:“长歌少爷,三夫人特意叮嘱,咱们家少奶奶有孕在身,虽是洞房花烛,您可不能太放纵自个儿啊,伤了胎气,那可是了不得的。”
两人听得好气又好笑,也不去搭理那门外婆子,悄声商议着在喜床中间用被子和枕头打个隔断,合衣将就一宿。
折腾了大半日的姜绾萝早已疲惫困倦,爬上床上没多一会儿就呼呼大睡起来。倒是温长歌一个人无拘无束地睡了十八年,如今枕边忽然多了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反到有些不习惯起来,翻来覆去地辗转了一个时辰,方才浅浅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姜绾萝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座陌生的宅院里。她用力将头转向一侧,目光所及之处竟见尸横满地,他们当中有壮年的男子,有妇人和孩童,还有白发苍苍的老者。她似乎并不认识她们,可心里却有着不可名状的惊恐和绝望,她很想站起来逃走,却觉得腹中有着难忍的剧痛。
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手里握着沾满了鲜血的利剑,正朝她一步步地走过来。
姜绾萝忍着腹中剧痛,想要问那人是谁,为什么要杀自己,可费了半天力气,从喉咙中挤出的话竟然是:“你爱我,却又为什么要毁了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