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吞吞吐吐的才更加勾起苏千墨的求知欲。
“叫你说你就说!”苏千墨的声音很冷,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犹豫不过,最后程可馨还是说了,“在离开你这三年,我天天买醉,甚至绝食,有时候太过想你,我就自虐,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后来病倒了,我也没管,拖着拖着便得了气管炎,可那个时候,我根本顾不上那么多,我只想见到你,可我又不能回来,后来气管炎放任不管,就得了哮喘。”
程可馨的声音很轻很轻,说到深处,眼泪就掉了下来,虚弱的样子看起来,我见犹怜。
这些话对一个男人来说,无疑令人感动。
他并不知道这些年她经历了什么。
当年苟芸慧让她离开,苏千墨一清二楚,当年他气她的不辞而别,再在苟芸慧的压力下,他选择了放任自己。
一晃三年,他们彼此过得折磨。
苏千墨看着她,眉头深锁,冷峻的眸子看着她也多了一丝心疼。
“墨……”程可馨忍住泪,轻声说,“对不起,这些年为了我,让你难过了……”
说着,程可馨抱住他,眼泪如同雨下,“我很爱你,真的很爱,求你给我们彼此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让我重新回到你身边,可以吗?”
他并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她受了这么多的痛苦。
对于他而言,程可馨很重要,是他多年来,第一次爱上的女人。
他霸道,喜欢把一切都圈禁在身边,她的离开,同样给他造成严重的伤害,以致于后来的几年,他性情大变,从人人口中的痴心王子,变成一个风流成性,换女人如衣服的少爷。
程可馨在他心中的重要性,昭然若见。
苏千墨一叹,最终抱住她,“我那段时间都住在酒店。”
“真的?”程可馨抬起惊喜的眸子,这个答案是她料想不到的。
苏千墨点头,程可馨开心得破涕为笑,“我还以为你爱上她,所以那天晚上你回去找她,原来不是,墨,谢谢你。”
程可馨说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苏千墨拧眉,那天晚上,他确实想到了安然。
安氏。
一个月没上班,公司的一切都十分正常。
在她怀孕的这段日子内,苏千墨专门请了熟人打理公司。
她所需要做的,只是跟进公司这段日子的专案。
不多时,秘书通知,安佩佩在外面来要见她。
安佩佩来找她,这是她所意想不到的。
安然让秘书把她带进来,安佩佩面对她的时候,欲言又止。
她穿着校服,扎着马尾,长相清秀,看起来清纯四射。
可一个不到十六岁的女孩,却遭遇了女人中最为痛苦的事情。
“你先出去。”安然吩咐秘书道。
秘书应声,带门离开。
“怎么了?”安然问她,带她到沙发上坐下,问她喝什么,她却只是摇摇头。
安然直觉她有事,于是再多问了几句,“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个时间,应该在学校才是。
“对……对不起。”纠结了好一会儿,安佩佩终于丢出三个字。
这一句对不起,在安然心中久久缠绕不去。
“为什么突然道歉?”安然问,声音温和,却多了一些意外。
面对她似乎有些紧张,安佩佩抓着裙角,慢吞吞道,“安然姐,我……我知道这一次的事情是你在帮我,你这么帮我,可我之前还那么对你。”
她被强暴的事情一度被传得沸沸扬扬,别说学校,整个市的人都知道。
可却因为苏千墨的出面,成功将事情压制下来。
虽然还有同学会在背后指指点点,她有想过自杀,想过逃避,可最后还是面对现实。
既然法律已经惩罚了肇事者,她何必再委屈自己?折磨自己?
“没关系。”安然淡淡道,“不管怎么说,我们是姐妹,姐姐帮妹妹,这是应该的。”
安佩佩惊喜地看着她,“你真的不怪我吗?可我之前还推过你。”
安然抿唇,摇了摇头。
她的大度,反而让安佩佩更加内疚起来,“安然姐,我真的……真的不知该怎么谢谢你。”
“我说了,我们是姐妹,不要说这些话。”
历经了一些事情后,安然觉得自己心胸开阔了许多,语气说大度,不然说变得更成熟了一些。
她从一个刚毕业出来,什么都不会的女孩,一下子成为了人妻,还是个屡遭伤害的妻子。
以前她总觉得,什么只有经历过才会懂得的这些话都是胡说八道,可如今却不得她不信。
现在的她,正是因为经历过,所以变得更加沉稳。
安佩佩忽然抓起她的手,“安然姐,我知道你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不开心,不如你搬回家吧?这样你也能开心一些,好好想清楚,要不要跟那个混蛋继续在一起。”
这个提议,让安然心动。
在苏家,他们相处的气氛确实太过诡异。
“好,我想想。”
安佩佩欢呼,“那好哦,就这么说定了哦。”
看着她欢悦的笑脸,难得她没有受到被强暴一事的影响,安然甚感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