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你究竟使了什么手段才得到公司,你自己心知肚明!”覃芬冷声道,瞪着安然的眸子充满了恨意。
安宇也是一脸愤怒,而他最不爽的是,公司到头来易主,他却是一分钱都没有赚到。
想到此,他更加不甘,扭头对着诸多股东道:“你们都给我出去,现在是安家的家室,我们需要时间解决!”
股东们面面相觑,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询问性的目光看向安然。
安然微微颌首,表示应允。
因此,诸多股东才离开。
最后,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安然尤桐与覃芬安宇母子。
“你们今天过来,是想做什么呢?”安然淡淡问道,覃芬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还需要我来说么?安家的产业本该属于安宇的,现在被你用手段夺走,难道你不应该换回来么?”
闻言,安然笑了,笑得几分讽刺,“暂且不说我是否使用手段,即便是,难道你认为,跟我说这些,我就会把公司给你们么?”
“你……”覃芬微怒,却更加清楚势不与我的道理,“好,那你说,你要如何才肯放手!”
“我不会放手!”安然断然道,看着母子的目光更加冷然。
覃芬却是怒不可遏,她自以为,只要低声下气,无论如何,安然都会给他们母子一个面子。
可结果却比想象中的要糟糕许多。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要把我们母子几个赶上绝路么?”覃芬质问道。
安然起身,淡淡地看着她,“绝路?”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六年前,我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拜你所赐!”
闻言,覃芬怔住,变得心虚起来。
安然一笑,笑她的窘迫,“怎么,被我说中,如今无言以对么?”
“覃芬,比起你当年对我的一切,今时今日,我算仁至义尽。早在开始,我看在你曾是爸爸的妻子的份上,给你们母子一个下半辈子丰衣足食的价码,不过最后,是你们太过贪心,想要博得更高的价码,才会平白失去这一切。”
安然一字一句,让覃芬无地自容,更让安宇悔不当初。
说起这一切,安然内心的恨意再一次如同潮水一般袭涌上来,可最后都被她压了下去。
六年来,她努力让自己忘却这一切,即便带着恨意,却也不想让自己痛苦。
可是这六年,她过的益发煎熬。
若非为了爸爸的遗愿,恐怕她无法支撑到现在。
当年的她,经历着非人的痛苦。
先是失去孩子,再是失声,最后更是失去爸爸的产业,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个噩梦,每当午夜梦回,她痛不欲生。
多少个夜里,她难以入眠,即便依靠着酒精或者药物,最后还是失败。
所以现在,她还能淡定得面对覃芬,是这些年来的努力。
“你真以为那么简单么?”覃芬冷笑,讽刺道,“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我害得你,所以要回来报复我么?”
“安然,六年前的你笨,六年后的你还是一样!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么?错就错在你不自量力地以为真的可以成为苏家的媳妇,苏千墨的老婆。”
“当年倘若你有半点自知之明也不会落得今日的田地。你若要恨我,倒不如恨你自己!”
言下之意,无不代表着当年的安然不过是自讨苦吃。
可难道苏千墨不爱她,就能这么伤害她么?
不爱,大可以放手不是么?
可为什么要害她失去孩子,让她失去公司,害她失去贞洁?
这一切的一切,只因为一个程可馨么?
“这就是你的理由?”安然眸色愈冷,“因为我爱上了苏千墨,所以这就成为了你和他们一起来伤害我的理由么?”
“是!”覃芬并未有半句退让,“如果你一开始你能认命,不去搞这么多小动作,你能跟苏千墨结婚,受那些伤害么?”
“安然,现在我不求什么,我只希望你能把公司还给我!如今的我剩下的只有公司了。”
原本一身冷傲的覃芬,眼下却变得有些可怜。
“我知道,你恨我,可现在,我比你还恨我自己!现在你不是已经有属于自己的公司了么?安然,把公司还给我吧。”
“求我?”安然好笑地看着她,“说了这么多,到最后却还是要求我么?”
“是!我在求你!是不是只要我求你,你开心了,就能把公司还给我?”覃芬瞪着眸子,仿佛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
安宇却拉住她道:“妈妈,你求她做什么!就算公司拿回来了,你知道怎么经营么?”
说完他看向安然,理所当然道:“一开始,你不是说要收购么?既然是收购,那就给钱,难道现在要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