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尸灭迹;二来,我也安心。谁知你这次陷害我,会不会再有第二次?”
袁嫔也不敢说“不”。
从腰间取出药瓶,扔到不远处的草丛中。冯润“嗤”的一声笑,透露了袁嫔的心思,还起事后过来捡?
走过去,猛地踢一脚。
药瓶飞了老高,“嗖”的落到湖泊中。
袁嫔眼睁睁看着,敢怒不敢言。
冯润将九节鞭弄好,刚挂回到腰间去,李玉瑶就带着一众人来了。拓跋宏来了,李冲来了,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拓跋羽也鬼头鬼脑的来了。
原来李玉瑶跑过去找了李冲。
李冲又找了拓跋宏。
自己的两个女人不知为着何事而大打出手,传出去也是丢人,何况冯润涉及到其中?拓跋宏自是没惊动别人,和李冲一起随着李玉瑶来了。
拓跋羽观察入微,知道有好戏看,自是不肯放过。因此装作内急找涸藩,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一路追随而来。然后站得远远的,吊儿郎当的交加双臂,一副隔岸观火的兴高采烈。
戏比他想像中还要精彩。
袁嫔浑身湿漉漉。头饰掉了,发髻散了,头发糊到脸上,一身一脸全是泥水,有多狼狈便有多狼狈。
冯润则站在她旁边,淡定得很。
拓跋宏比她还要淡定,走了近去,负手立在她跟前。略略低头注视着她,嘴角竟然微微勾起一抹笑意,问得随意:“润儿,发生了些什么事儿?”
冯润嘻嘻笑:“你问袁嫔呗。”
袁嫔低着头,结结巴巴道:“妾刚才肚子有点不舒服……就……就出来……然后……然后到湖泊岸边洗手,顺道洗一下脸,结果不小心,跌……跌到水里去。再然后……大冯贵人姐姐也刚巧在附近,听到妾的呼救的声音,跑了过来,把……把妾自水中拉了起来……”
李玉瑶一听,懵了。
“陛下,不是这样的。”她赶紧道:“袁嫔娘娘被大冯贵人娘娘踢翻到地上,然后大冯贵人娘娘用腰间的那个东西打了,那东西是一条鞭子。袁嫔娘娘被打到水中去,我吓着了,就去找了爹——”
“不是的不是的。”袁嫔急急的打断她:“是我不小心掉到水里去,大冯贵人姐姐救了我。大冯贵人姐姐没有踢我,真的没有!”
“袁嫔娘娘——”李玉瑶着急:“明明是大冯贵人娘娘欺负你,明明是她骂你踢你,甚至还把你打到跌到水中。是我亲眼看到的,我没有说谎。”
冯润望向李玉瑶。
做了一个受冤无告的委曲表情,还伸出按了按胸口,垂下头来,眼泪都几乎要淌下来了。楚楚可怜道:“李姑娘,我跟你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为什么要如此诬蔑我?你诬蔑我,到底有何用意?”
李玉瑶急得无措,一个劲的道:“我哪里诬蔑你?我没有!没有!”
“袁嫔,我有没有欺负你?”冯润转头看袁嫔:“有没有骂你?有没有踢你?我有没有把你打到跌到水中?”
“没有没有。”袁嫔连忙道:“真的没有?”
冯润声音高了些:“那是李姑娘冤枉我啰?”
袁嫔的头垂得更低,喃喃:“是。”
李玉瑶到底年轻,涉世不深。一张脸涨了通红,大声道:“袁嫔娘娘,你为什么这样——”
李冲忽然低喝了声:“玉瑶,你闭嘴!”
李玉瑶好不委曲。
却闭嘴了。
拓跋宏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望向冯润。浅浅勾勒起唇角,脸上淡淡的,没有多余的表情,但落到冯润脸上的一双眸子,却是那样的温柔,透着几分宠爱。
李冲心里明了。他对冯润拱手,脸上堆了笑道:“大冯贵人娘娘,小女年少无知,不懂分寸,乱说话,多有得罪。望大冯贵人娘娘看在下官份上,请饶恕小女这一次。下官替小女陪罪了。”
冯润幽幽道:“还好李大人明理,不像你家姑娘那样胡搅蛮缠,恶语中伤人。我也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家姑娘,让她如此憎恨我,乱把屎盆子扣到我头上来……哎,我是有冤无处诉。”
李冲朝李玉瑶低喝:“去给大冯贵人娘娘陪罪。”
李玉瑶不情不愿。
却不敢违抗父亲的话。低着头走到冯润跟前,跪下磕头:“小女子给大冯贵人娘娘赔礼道歉了,望大冯贵人娘娘饶恕。”
冯润瞥了她一眼道:“你给我赔礼道歉,意思是说,你刚才所说的话,都是你诬造事实了?”
李玉瑶偷眼瞄看她父亲。
看到她父亲盯着她看,一双眼睛冷冷的,阴阴的,令她看得心中发寒,显然在恼怒她鲁莽行事,无故把冯润得罪了。
李玉瑶只得道:“望大冯贵人娘娘饶恕!小女子下次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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