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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父?”
我拽着祝浩的后衣襟,难以置信,“他怎么死的?”
“淹死的……”
祝浩直奔边郊的护城河,那边白天人还算多,护城河旁边就是森林公园,夏天时常有市民在那垂钓或是家庭野炊,但总归僻静,一擦黑就没啥人了,祝浩车子蹬的也是呼呼生风。
“淹死的?”
我‘咝’~了一声,“怎么淹死的?”
“呛水了呗。”
“祝浩!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
问一句答句的想急死我啊!
“简单来说,就是……”
祝浩弓着脊背,呼哧着,给他累够呛,“就是我那秘密,现在已经大白于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啥?!!”
我提着音儿,前后一缕,“你是说,陈英明死的时候叶红玲也在?他俩当时是在一起的!!?”
“岂止!!”
祝浩大声的回我,“一起死啦!!”
“……”
我傻了!!
什么情况?!!
“祝浩,你等等!!”
眼瞅着要到了护城河,我腿上一撑就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好悬没崴地上,这一道给我冻得,风都要给我打透了,“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吱嘎——’
祝浩捏着车闸发出尖锐的声响,单腿撑地回头看我还有些无语,“姐,你到了地方不就知道了吗!警察还在那了,快上车,还有些距离呢!陈英明没死在明面上,是死在背地里了!”
“……”
这小子是不是想噎死我?
死都死了还分明的背的么!
“祝浩,我就问你,现在那陈英明和叶红玲还有没有抢救的必要!”
“……”
祝浩愣了两秒,摇头,“没有啊。”
“这么说……”
我深吸了口气,走到他身前,这自行车给我坐的,他那后座就不是用来载人的,死啦咯屁股,:“已经死透了呗……”
聊得好怪啊!
“……”
祝浩听着我话就有些发傻,“啊,挺透的。”
“你爸,你妈……”
我耐着性子,“祝小英,警察,救护车……是不是都在那了!”
“啊……”
祝浩木木的点头,“都在呢,这么大的事儿,当然得……”
“那你还急啥!”
差我一个人儿啊!
我跟陈英明和叶红玲熟悉么!
有丢丢的感情么!
这家伙给让祝浩的自行车给我颠的,主要也太懵了,祝浩这货说话就跟他妈挤牙膏似得,问点答点,多说一个字儿都要收费的!
我喊一句话就得喝一嘴的风,肚子都串气了!
“祝浩。咱俩现在走一会儿,你慢慢说,说清楚了,到底咋回事儿!”
我紧了紧了衣服就溜着道边抬脚,“前后给我说明白,别等着我问!!”
“啊,好。”
祝浩这才老实,从自行车上下来就推着走在我身旁,“这不是我们学校有活动么,下午去博物馆组织参观,回到学校后老师就给布置了任务,写作文,但是要求……”
“你他妈说重点。”
我都得被他气死,“你们学校的事儿我不感兴趣,从陈英明和叶红玲的事儿开始讲!是怎么死一起的!!”
“嗯,我这就说到了,你别着急啊……”
“咱俩究竟谁着急!!”
车让他蹬的,给我吓成什么样!
祝浩不敢有脾气的,“具体的。就是我提前回家了,进院时还没事儿,小姑还在咱家和我妈唠嗑,没多一会儿就接到电话,说是陈英明在护城河出事儿了,打捞出来让小姑去认尸,我妈和小姑就赶紧去了,我骑着车跟着的,到了地儿一看,陈英明刚从车里被弄出来……”
“等等。”
我打断他的话,“你刚不说陈英明是淹死的么,怎么又从车里弄出来了。”
“是啊。”
祝浩没觉得不妥的样儿,“搁车里淹死的么。”
“哈?”
我匪夷的,“你告诉我,在车里怎么淹死,车开进护城河里了?”
“额……这个……”
祝浩吭哧着,“也可以这么理解吧。”
“也可以这么理解……什么意思?”
我品着他的话,抬手一指,“你告诉我。这护城河边上都是有篱笆墙的,这叫啥,围栏吧,他开飞车啊,能越过水泥围栏干进去?”
“不是在这啊!”
祝浩抬手指了指前面,:“我不跟你说了还有一段路吗!在最里面!没围栏的地界!”
里面?
我顺着他的手指一看,里面我都没去过,为啥,没路灯没景观的你看啥啊。
“里面除了大坝不就野地了么。”
我莫名的,“陈英明开车到那干啥?”
“嗯,就冲大野地人家才去的么……”
祝浩吭吭的,“就在大坝边上……一哧溜……”
“一哧溜?”
我紧了紧眉,“你的意思是,陈英明和叶红玲,开车到了护城河最里面,然后在车上这个……”
双手一拍!
祝浩那脸也不知道是害臊还是冻得,通红的点头,没答话,我却一副了然的样儿,“然后那车就一哧溜……滑到护城河里啦!”
“嗯。”
祝浩轻咳一声点头,“这死法一般人都理解不了,概率和走楼下被花盆砸到差不多,不过陈英明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咳咳咳!
我呛得啊,“不是,那俩大活人……在滑下去的过程中也不至于没意识吧……就不会在水进来前做点补救措施?!!”
“滑下去后车就朝着淤泥里陷了啊……”
祝浩垂着眼,大概也觉得聊这些尴尬,“我们到的时候警察都在,说是陈英明和叶红玲在当时可能是太过恐慌,小姑夫还是借的朋友的小轿车,门内锁了,一时间没打开,这河水又太凉,所以很快就淹死了……然后警察根据小姑父车上的电话本找到的他朋友单位,他朋友又提供的小姑号码……硬说说,借小姑父车的这个朋友也挺倒霉的,车就这么报废了……”
“……”
我无话可说,太突然,得消化一会儿,这摊上了就没地儿说理,所以说车别随便借别人!
假使这车没滑落护城河,回头小姑父那哥们要是知道小姑父在车里干了别的……也够恶心的!
“小姑和你妈……都是什么反应?”
“小姑一开始接到电话就是哭,她压根没想到陈英明和叶红玲死在一个车上有什么猫腻儿,还以为是陈英明恰巧载着叶红玲去干嘛,结果到了地方才看到,那俩人的裤子都没了……是个人都猜到,发生了什么……”
祝浩磕巴的说着,“然后,小姑就受了刺激,还用力地掐陈英明,想让他起来解释清楚……”
我半张着嘴,也是,祝小英能干出这事儿来,真要给人掐活了,也是个本事啊。
“我妈也是哭……”
祝浩看着我,“救护车我妈打电话叫来的,说什么都要人家医护人员抢救下叶红玲,说是她妹妹绝对不会死,反正就特别乱,我都吓到了,陈英明和叶红玲那都是青白青白的颜色,眼睛都不闭,睁的老大,特吓人的……等到我爸接到电话过来了,我就赶紧去找你了……”
成!
这就算是明白了!
能不乱吗,俩王四个二到了还是出了!
炸开花了么不是!
回头想想,陈英明和叶红玲,这俩王也的确是个二啊!
我抬手拽了下祝浩的自行车,屁股坐上去,“走,现在骑过去吧,快点。”
“哎,好。”
祝浩没意见的,蹬车摇晃了一阵就加快速度,我冷的有些打寒颤,看着旁边带着围栏的护城河还有些恍惚,俩大活人,就这么说没就没了?
……
“你说!这怎么回事儿!叶红玲!枉我还叫你一声嫂子,对你掏心挖肺的,这俩人的破事儿,你到底知不知道!!”
祝浩又蹬了能有十多分钟,这才到了地方,远远的,就听到了祝小英尖利而又沙哑的声音。
我哈出口气,这里真是连路灯都没有,护城河的大坝旁边就是树趟子,陈英明他俩找的地儿够隐蔽的,可咱就闹不清,你在树趟子里玩就不行么,咋,非要看河景儿?
这回好了,进河里去看了,更真切!
虽还有些距离,但视线并不受阻碍,车灯都亮着。能看出围了十多号人,小姑一直在叫唤,喊着,质问着……等祝浩蹬到地方,我才发现围着的有警察,有救护人员,还有殡仪馆的,众人几乎是围了个圈,把小姑妈妈爸爸围在里头了!
“让一让,让一让……”
从祝浩的车上下来,我扒开围着的人就看向里面,身体,不由得就是一震。
耳听为虚啊,真正看到时才会觉得脑门发麻!
别说是亲戚了,大街上就是死了个陌生人你看到时不也会唏嘘几句?
地上躺了两具尸体,森寒寒的,都盖着白单,其中一具的胳膊还是支着的,露出来,呈拥抱撞,光看手臂就可以确定,是陈英明。
人死了后是很硬的,他被淹死时应该就是这个姿势,即便被打捞出来,一时半会儿,也很难给他压下去。
另一具尸体倒是直挺挺的,从白单下的身形判断就知道是女的,两具尸体还都躺在担架上,但不知为什么,殡仪馆还不给带走。
是小姑的原因吗?
我抬眼就看向那疯了一般的小姑,她跪坐在地上,哭的五官都模糊了,手还用力的掐着妈妈的胳膊,大声的质问,:“你说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他俩有过一腿!在一起多久了啊!!!”
妈妈呢,捂着嘴,哭的也是不能自制,“英儿啊,现在你问我这些干啥啊……我妹妹没了啊……我唯一的妹妹没了啊……红玲苦啊,连个婚都没结啊……”
我没动,搜罗了一圈看到了站在旁边的爸爸,他没哭,只表情极其复杂的看着地上的尸体,第一次,他没上手用力的拦着他妹妹,罕见的,由着他妹妹去折腾他的老婆。
爸爸身边还站着几张陌生脸孔,看样子,都是工作人员,不是救护车,就是殡仪馆的,要么,就是来处理这起事件的公安民警。
“姐,你不去看看啊。”
祝浩在我后头鸟悄的开口,:“可吓人了,不知道他俩那眼睛现在闭没闭上……”
我没说话,看着叶红玲的尸体就走上前,旁边还有工作人员小声的提醒,“小姑娘,你离远点,这样走的死相都很难看……”
“你说谁难看!!”
小姑‘嗷’~的就是一嗓子,立马就跟那无辜的工作人员掐起来了,真真儿的应了逮谁咬谁!
不过倒是给我提供了时机,我顺势就抬手掀开了叶红玲脸上的白单,一眼看去,一口气也是生憋!
叶红玲的脸涨涨的,像是个吹鼓的气球,这正常,泡的也得浮囊,皮肤在车灯的照耀下青的极其渗人,要命的是她的眼睛,此刻还大大的睁着,上眼仁毫无焦距的对着夜空,死不瞑目的样子……我直看着她的脸,脑袋里噼啪的闪着的东西,半条影子……记得,最初看到叶红玲就是半条影子的!!
难不成,对应的就是死于非命?
想着,猛的看向了护城河——
我擦,水!!
风擦着脸颊而过,湿寒气重,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嘴里无声的念着上香时得出的卦象,‘沸起风波,孤舟难渡,巧中藏拙,人事蹉跎。’
抬眼,我看着周遭乱哄哄的景象,哭着的妈妈,抓狂的小姑,一脸晦涩的犹如苍蝇的爸爸,这绝对的风波啊!
孤舟难渡……怎么解?
视线扫到祝浩脸上,他冲我还无声的做着口型,“姐,看完就回来啊。一会儿祝小英好找你茬儿啦!!”
“我。”
无声的发音,我抬起手摸向自己的心口,木木的看向还睁着眼的叶红玲,孤舟是我,难以渡她?
……巧中藏拙?
这个简单,我脑子里过滤着东西,就好像是你在看一道题,你有公式,但不会解,直到,有人给你做出来了,结果出来了,你看着那答案,解体思路也就缕出来了!
叶红玲和陈英明貌似找了个安全的地界玩逾越,结果,却弄得车子滑落到了护城河里,不难想象,那幅度得有多大!
这不就是聪明人做糊涂事儿么!
不!
应该说,僧问金山颖,一百二十斤铁枷,教啊谁担?
颖曰:自作自受。
至于人事蹉跎,明了!
与叶红玲来说,光阴岂止是虚度,还要怎么蹉跎?!!
我揉了揉自己的鼻梁,风雷之涌,寓意居然是她会造出声势而掉进护城河里淹死,上哪说理?
任我想破头在当时也解不出啊!
“水雷屯卦,阴阳之气始相交接,从而险象就产生了,它具有广大,通泰,坚贞的品格……”
身体一僵——
我喝出口气,原来如此,阴阳之气交接,而叶红玲和陈英明则应了这二字之说,从而,就发生了险象,是啊,挂了啊,阴阳那啥了都,因为此卦象本身就具备广大,通泰,坚贞的品格……呵呵~
我突然无语,这叶红玲真是往枪口上撞啊,做的事儿,都是跟卦象反着来的。
难怪,只剩影子半条。
我本想提点两句让她把那半条补上来,谁成想,她作的直接把自己剩下的半条也弄没了!
不是号称浪里白条么,你倒是在水里憋一个小时的气让我开个眼啊!!
“好儿……你快找你大奶奶……让她救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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