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便想起《阳宫》上似乎讲过这个,鞭打滴蜡油什么的,也称——xing虐,是种为了追求极致而使用的一种许些扭曲的方式。
他看完后悄悄把那一部分的内容给撕下来,然后用极快的速度给扔进了火盆里。
少年过去也不顾身旁是否有别人,只挑起牧铠的下巴:“你冷吧?我也冷,你可以紧紧地抱住我,这样你就好受一些。”
牧铠似乎是被下了药,他看见纳兰就在一边,更加把自己蜷缩起来,瑟瑟发抖。
悄悄少年还伸出舌头,轻佻地碰了碰他的胸前,笑:“牧铠,你怎么了?前几夜你不是很厉害的吗?”
“南子渔,”牧铠苍白着唇,骂:“你给我滚。”
南子渔笑,附身吻住牧铠。
纳兰被吓得不轻,看着突然扑腾起来的两个人,忙往后退了退,打算给二人留些空间……
牧铠冲纳兰痛苦地喊:“纳兰公子,救我!”
纳兰同情地看着牧铠,他很想帮忙,可是他现在被捆得结结实实,委实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
然后二人就以一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在刚成年的纳兰面前展示了一个成年人的事……
纳兰尽量把头往车外伸,不知为何有点想吐。
感情铠哥失职的几天,跑到这里来找美人沉溺温柔乡了……
马车还在摇摇晃晃前进,受到了极大冲击的纳兰闭上眼,他受到了惊吓,而且这个惊吓还有些持久。
牧铠完事的时候,突然耿着脖子,用一种压抑至极的生意吼了一声:“纳兰!”
纳兰立刻吓得睁眼,南子渔却已经反应过来,他挑起嘴唇,从牧铠身上下来:“原来他就是你喜欢的人啊。”
纳兰后背一凉。
要说这南子渔和牧铠的关系,得回到当日牧铠被抓的时候说起。
其实经过挺简单的,南洺的皇帝过年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七年未见的儿子,加上被团圆节日的气氛感染,他立刻下令让南子渔出宫接自家四哥回来。
当时的南子渔才从一个邻族回来,甚至他的手腕上还沾着邻族大王的血。他不听下人的劝解,衣服也没换就来拜见自己的父王。
但宴会之上,人人都是锦绣华服,或真实或虚伪的笑容将这后宫装点得其乐融融。
南子渔一身带着血腥和屈辱地破烂衣裳便显得格格不入。没等他禀报完成,南洺皇帝便冲他挥挥手:“你四哥在图衡,你快去接他回来一起团聚。”
南子渔愣了愣,然后换上平日里的笑容,低头应答时,自有一番风情:“是。”
只是这么个样子,在场的男男女女都集体出神,这五殿下怎么比女人还要勾魂夺魄?但南子渔却是极快地离开,只留给众人一片无限遐想的衣角。
南子渔回去之后便命人牵马,宫人劝他洗漱一下再走。他冷笑,回头问:“怎么?连你也觉得我脏?”
“奴才不敢。”宫殿里跪了一扒拉。
南子渔苦涩地笑笑:“你们起来吧,记得为我母妃送上一份贺礼。”
宫人们连忙回答是,一抬头,自家主子已经绝尘而去。
南子渔和南洺之前的太子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是因为南子渔的经历太复杂,南洺王妃向来拒绝承认自己还有一个小儿子。
后来南洺的太子和二殿下先后去世,王妃依旧嫌弃南子渔,认为他是自己一生之中,最大的污点。
南子渔记得那次他捧着皇帝赏给他的珠宝,兴奋地将它们一样一样的展示给王妃,王妃不久前才经历过丧子之痛,看见南子渔一脸愉悦的表情,心里一气,抓起一把玉石就冲着南子渔的脸砸过去。
“你有没有良心?你的哥哥尸骨未寒,你就这么急着得意地在我面前显摆,显摆你用自己这张脸,这个身子换来的肮脏玩意儿吗?”皇后眼睛发红,怒气冲冲地看着南子渔,
南子渔被砸的有些痛,他慢慢站起身来,一笑,眼睛却是已经蓄了泪。他就是知道太子不久前才去世,所以才听了下人的劝诫,抱着东西来逗王妃高兴,结果……
“呵,”南子渔轻笑,他一脚把东西踢得好远:“看来母妃知道我在做什么啊?原来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不够关心我呢。只是啊,偏偏那些人就爱我这张脸,你老悠着些,砸坏了我这张脸,父王可是会追究到底的。”
“你还好意思说?”王妃指着外面:“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因此,后来每一年的新年礼物,南子渔便吩咐宫人送去,一开始王妃会悉数退还,后来就直接把东西扔到了空地上,不管不顾。
南子渔骑马奔驰在旷野,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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