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了?”
霍肆叹息道:“看走眼了。”
何子兮:“……”
守在一旁的小厮中,突然有个人“噗”一声笑了,声音很小很短促,但是很刺耳。
小庆子刚笑出声就知道坏了,尽管已经很快收了,可声音已经出去,拉都拉不回来。
何子兮千娇百媚地趴在霍肆的肩头,视线越过霍肆的耳侧死死盯着小庆子,柔声细语地在霍肆耳边说:“方才小庆子说要给我揉揉,刚才我还不好意思,早知道你还得这么久才出来,我应该让他揉揉来着。”
小庆子一听头皮都麻了,这话能让主子听吗?
霍肆微微歪了歪头,那视线就像是有实体一样在小庆子的身上穿了好几个透明窟窿,轻声说:“难为他有点孝心。”
霍肆和何子兮进了马车,其他的小厮轻轻拍了拍小青的肩膀,表示“你自求多福吧”。
霍肆和何子兮在马车里纠缠胡闹的时候,一个人影落在了宋尚书的书房外,这位穿着一身夜行衣的男子从天而降一般,可书房外等候的小厮和家丁们谁都像是没看见,黑衣人大咧咧进了宋尚书的书房。
宋尚书正在写折子,一看到这个人到了,放下手中的毛笔,问道:“霍肆在大牢里做了什么?”
黑衣人抱拳道:“属下没能打听到。霍肆进大牢的时候把所有狱吏都拦在了牢门外,谁也不知道他进去剪了谁说了什么。属下只知道他从大牢里一出来就去了定王府,在定王府呆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属下想进定王府,奈何定王府的家丁有很多武功高超的,属下怕打草惊蛇,退了出来,也没能听到霍肆和定王的谈话。”
黑衣人说完单膝给宋尚书跪下了。
宋尚书看了看黑衣人,沉默了一小会儿才说:“起来吧,不怪你。卫安侯和定王都是沙场上历练出来的,功夫非常人所能及,身边带着的家丁护卫大多也有些出身,不是随意的布衣白丁。你已经尽力了。出去吧。”
黑衣人退出去以后,从书房的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人,是宋的一位新起的少爷,宋尚书的儿子宋明廉。
宋明廉和定王董怀的二儿子董贤年岁相当,平日里经常在一起吃酒喝茶,还算是相熟,尽管最近因为董贤在刑部担任长史根宋尚书有冲突,宋明廉和董贤越来越疏远但远不到撕破脸的程度。
宋尚书问儿子:“霍肆从刑部大牢一出来就往定王府跑,你觉得是为什么?”
宋明廉说:“一定是去跟定王商议去了。”
宋尚书面无表情地对儿子说:“这事为父就不瞒你了,刑部大牢里有一个为父跟大理寺抢过来的人犯,之所以把他抢过来就是怕他多嘴乱说话,为父还特意命人取了他的舌头。为了为父抢人的事,为父现在彻底把大理寺卿李忠杰得罪了,可谁能知道半路杀出来一个卫安侯!这人邪肆,曾经跟谨王爷合作,也曾经坏了谨王爷的好事。如今看来这就是个墙头草,哪边有好处就往哪边倒,不知道定王许了他什么好处,这是为定王的二子,如今在刑部风头无两的董贤找能够扳倒为父的把柄去了!”
宋明廉有点紧张:“那……父亲,我们该怎么办?”
宋尚书盯着桌面看了一会儿,说:“先去大牢跑一趟吧,那个人不能留到秋后问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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