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侍卫长赶忙推说皇子有要事交予虫儿办,宫人怒声呵斥道“女皇要的人,就是天神也要滚下凡间。”
侍卫长不再多嘴,抛给虫儿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虫儿立刻会意,乖乖和前面几位一同随着宫人前去。
绕过几十处大殿,宫人将一干人等引致西宫一处侧殿,只见满满青砖黄墙里,有一处殿园格外不同,孤零零地独自繁华。
鲜红的房瓦搭配郁红的墙体,设计巧妙无与伦比,层层叠红各有颜色,非但观之醒目,而且引人入胜,决不突兀骇人。
宫人示意要虫儿独自进去,她都不知道是什么人,要干什么事。
疑惑不解时,宫人领着其他人已经离开此处,奇怪他们走得奇快无比,简直可以称作为奔逃。
脑海里有不祥的预感,考虑再三还是硬着头皮迈了进去。
“馥鸢殿!”
看这名字中规中矩,应该不会是什么龙潭虎穴。
下一秒,虫儿完全转变想法,因为园里的景象实在触目惊魂,整个苑内密密麻麻种植着枯美人,这些枯美人花茎细若柳丝,但是花苞却大如海碗,朵朵瓣瓣被鲜血泼淋一遍,血艳艳地从地下染到天上。
“谁……”
略带病态的细声从血红里钻了出来,惊得枯美人迎声一齐摇曳,这满园的血浆立刻流动成画。
枯美人朵朵涟漪推送出一抹红影,那红影最是鲜艳,漫天的红花也难以遮掩他通身的妖娆。
“今天是你来喂食火鸢吗?”赤瑾双目拢闭,病态的苍白在一片火红里燃烧。
虫儿看到他,立刻想到三个问题:
一是鸟人怎么混进无极宫里了?
二是雀漓潇与他现在是什么关系?
三是……傲狠或许就在眼前某处。
闭紧嘴巴点了点头,无论三个问题的答案如何,她都不能暴露自己。
“哑巴?”赤瑾闭目怪笑,随手摘过一朵枯美人,青白的长指形同花茎,细弱无力。“那火鸢就餐的时候,我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好吧……火鸢一个月没有尝过鲜味,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你吧。”
赤瑾言谈奇奇怪怪,随手一丢枯美人,那红艳艳的血花竟准确无误地将院门重重一震,合闭起来。
关门?接下来是不是该放狗?
冥冥之中觉得这瞎子诡异万分,虫儿朝后偷挪了几步。
赤瑾病恹恹笑道“进了这扇门,就没有人告诉你……出不去吗?”
刹那间红花异动,自暗处飞出一只火红的鸢尾鸟,那鸟儿通身赤若朝霞,流苏般的长尾荡漾着丝绦的软光。
火鸢乖顺地降落在赤瑾右肩,他宠溺地摩擦过它的羽绒,火鸢立刻舒服地抖展猩红的羽翅,懒洋洋地尽情享受每一次手尖的力度。
“去吧,你的食物送来了。”
赤瑾微抬细弱的胳膊,火鸢蓦地睁大恐怖的鸟眸,那血珠般的目光里,只有虫儿一个人的身影。
它的食物……难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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