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自顾自地在檐脊踱来踱去,突然抽出玉扇,对着身体使劲扇起风来,直象把胸口的闷气扇出体外,才肯罢休。
“独孤斩月,好,好,好……”
他连说三个好字,再将玉扇摇摆得更加猛烈起来。
“啪!”一声扇合,樱祭夜的神情已经恢复正常,可是嘴角的曲线却似笑非笑。
他狠怨地看虫儿,再看她手里不肯收起的金针剑,字字肺腑道“咱们都是成年人,自然不该像孩童般当断不断,我这般深情意切在你眼里也不过视若敝帚,与其叫你厌烦,不若真的彼此抽刀断水,不过以后你若后悔,我樱某人这里是没有你容身的地方了。”
“好……”虫儿也说好。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这几年的好,也是浸润过自己心灵的,说断就断也无端地令人感怀。
这是她的错,是她放任感情的恶果。
自食恶果,是她咎由自取。
“那就告辞了。”樱祭夜愠怒礼别,客套的如同陌生人彼此话别。
虫儿从腰带里取出几丸血药,递给他道“我的血水做的,你拿去补身吧,算你几次救我的报酬。”
樱祭夜的脸瞬间苍白,他一把夺过药丸放入口内咀嚼有声,阴恻恻赞美道“赤炎火莲的血药果真好吃,我早想品尝一下了!”
“谢谢了!”完全没有多余的缀语,他转身朝楼下纵身飞去,将身姿极快地掩进皇城的黑影中去。
“祭夜,祭夜,祭夜。”
“后会……无期。”
虫儿转而走向了截然相反的方向。
今夜在来见樱祭夜之前,她曾偷偷去看过廖宣一眼,他的情况算是略有好转,可是对于一个服用过莫相负的人族来说,他的痊愈似乎带着某种离谱的诡异。
现在有两种发现最为骇人,一是无极宫内存在一批经过特殊毒液训练的人族美男,这些人经过某种渠道分批送入宫内。
而廖宣正是其中之一。
他们存在于无极宫的目的是什么?有待进一步的调查。
二就是雀无极其实早就对自己有所猜忌,她在一步一步地试探她。
可雀无极又是凭借什么呢?
虫儿不由得想起白璃魄,他处心积虑想潜伏在无极宫,以及独孤斩月舍命追逐的东西,到底又是什么?
迷雾重重,自己该何去何从?
回去当夜就把青芜请了出来,对照千目给的毒药单子,认真查看这几种毒物间的关联。
结果发现这近百种毒物之间或有联系,但也是仅限于某些毒物的组合,这些三三两两的小配方,完全构不成弑命的剧毒,除非找出其中短缺的几种,才可以研配出完整的配方。
就好比一曲不完整的歌谣,只有把残缺不全的音符找齐,才可以吟唱出最动人的旋律。
安排这件事的人亦算是心机深沉,可以花费如此浩大的精力,来全盘布控局面。
最主要的是他的目标应该是很明显,就是雀无极本人,尤其最关键的药物捏在他自己手里,就算事情败露亦可以颠倒黑白,替自己翻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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