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被犀照流金的洋面所隐藏。
逃命,开始了!
孟秋的静海巨浪,是流曌城一年之中防范最为严密的时刻,毕竟积蓄满年的力量,静海不怒则已,怒必毁城,沿靠静海的边沿早早扯起巨大的结界,将流曌城安全地防护在结界之内。
虫儿吃饱喝足,将藏起的金针羽苞一同戴在脚腕上,穿戴整齐,只等着诸葛辩玑发来火信。
一等,便是落日。
也不知诸葛辩玑那边出了什么乱子,久久不闻不问,虫儿待不下去,决定自己先去鼋鼍群处探看究竟。
暗自驾驭金针羽苞飞翔,俯首可看静海渐有微澜,清淡的蔚蓝始而变化了色彩,愈发浓重起来。
虫儿飘至停靠鼋鼍群的埠头,眼前的景象骇得她万全不知所措。
鼋鼍群凭空消失了。
一只……也不剩!
真是活见鬼!
虫儿此刻犹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忍不住四处张望,忽然听闻耳侧划过一道脆弱的响声。
正是鞋履轻声碾压过石子的动静。
“谁?”虫儿回头看,一具壮硕的身影已经疾快得扑在眼前,用手重重一击脖颈软处。
“你……”根本看不清来者何人,虫儿已经被这极快极狠的手刀敲晕,不明所以。
……
“骗子!”
等她被一盆冷水泼醒时,诸葛辩玑的迎人笑脸,已经阴沉得可以杀死任何人。
周遭又阴又冷,咸猩的气味弥重,似在某个沿海洞穴处。
“骗子!你居然敢欺骗我们!”
诸葛辩玑示意身旁的昆沧和云沧,要让他俩狠狠教训一下被捆在岩柱上的单薄人儿。
虫儿的脖子好像被人扭断,又粗鲁对接,疼得如同钻进心里的钢针,一下接一下狠扎着。
这还不算完,昆沧得令,大掌反抽虫儿一记耳光,直将她抽得眼冒金星,脸颊火辣辣得生疼。
怎么着?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虫儿朝地面啐一口血水,鄙视道:“依我看,丞相风度翩翩,不该与打女人的小人蝇营狗苟……”
“你说谁小人!”昆沧要再动粗,诸葛辩玑阻止道:“莫说打你,杀你也不为过!”
“你可真是够阴毒的,先让无极女皇上了圈套,听信于你,如今割影刀也到手,我们这些人也准备妥当,可以随时离开……”
“装载阴珠的鼋鼍居然凭空消失了,说!是不是你和鬼帝梵音提前设好的局,故意对付无极女皇?”
原来,这许久不见人影,自是找鼋鼍群去了。
虫儿的嘴巴被打破了,接连不断从里面溢出血水,但她也终于明白一个事实。
“原来如此,你们想抛下我,趁火打劫啊?哈哈哈哈……”虫儿急促收去笑容,转而阴损道:“那我怎么可能叫你们轻易得逞?”
这鼋鼍群消失得恰到好处,否则自己傻乎乎得等人来叫,恐怕雀无极已经得手,将她独自抛下当替罪羊了。
她太自以为是,太大意。
险些酿成无法挽回的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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