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虫儿痛到五官扭缩成一团,“你胡说!药奴分明用冰针封死了端木云的全部穴道,将他变成活死人,端木云怎么可能活着告诉你这些!”
“是吗?”傲狠恶意将手指甲在伤口间剐蹭。
虫儿浑身冒出细薄的冷汗,与傲狠锦服里的水渍,交融难分。
“我杀他的时候,他还正在勾栏里狎.妓呢!”
三天时间,他仅用三天时间从流曌城往返龙灵帝都。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杀掉端木云,不管千山万水。
“你骗我!”虫儿坚决不再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话。
“怎么?你是舍不得他死?还是你的初.夜是给了那个姓药的?”傲狠万年不变的容颜里,变了一丝莫名的味道。
“去他的,你在我手里,我就有优先使用权,他们排后!”
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傲狠将虫儿野蛮抗在肩头,大步流星迈在床前,直颠得虫儿胃部翻江倒海,忍不住吐他一身。
这是个机会,虫儿拼命往他身上吐着酸水,叫他知难而退。
“你!”傲狠原本性致勃勃,结果被虫儿吐得顿时失去乐趣,将虫儿高举过顶,准备重摔下去,以泄私恨。
虫儿早已做好缺胳膊少腿的万全准备,谁知傲狠高高举起,半晌又缓缓将虫儿虚弱的身体卷入怀里。
“女人真是烦,娇娇滴滴得一点风浪都禁不得……难得我尽快回来……”傲狠自言自语,碎碎念着,根本不像平素里雷厉风行,手段毒辣的人,想起什么似得突然又问
“我问你,这三天你真愚蠢到没吃饭?”
……
傲狠竟没再强迫她,叫她吃得饱饱,虫儿可不觉得是什么妙事,自己如今真被他像狗一样圈养起来,受他摆弄。
虫儿对此深有厌恶,但是不该来的总会再来为难自己,她与傲狠都在忍耐,只不过虫儿忍耐得却是自己的决心和尊严。
傲狠不能上床,静静铺展开素白的宣纸,用镇尺将两端压细,取出上品麝毫在纸上挥毫濡墨,写就二十大字,字字携力,洇透九层纸页。
“让人非我弱,守己任他强。
待看腾云日,直捣黄龙时。”
傲狠直言不再将任何人置入房间,也就意味着虫儿是这间房里的奴隶。
虫儿亲自将端木云的人头塞回墨匣后,一直躲在离傲狠远远的角落。
傲狠写字完毕后,将宣纸抬起来轻送一口凉气,将浓稠的墨汁吹干。
虫儿将纸面上倒印的每个字都牢记于心,就跟她自己的恨一样,不动声色地渗透进心里。
傲狠问“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虫儿摇摇头,“小时候家里太富,没学过这些。”
“胡扯八道,独孤斩月把你藏得那般细致入微,怎么可能只给你吃穿,剩下的什么生存技能都不教你?”
这……
她从未想过这些问题,是啊,那个时候只要吃得饱,穿得暖,有血可供就好了,什么琴棋书画,什么生活技能……
她一个随时可以去死血牛,要学那些能做什么呢?
她的人生从一开始,就被设定在狭窄的空间里圈养,受人愚弄。
就和现在!一模一样!
能生孩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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