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蹦跃,金花弹烁,人已淡淡微笑道“我买这双小鞋是给你穿的,你穿不穿?”
红莞脸上的粉块开始成片得掉,用几乎碎裂的牙床哀求道“这种高大上的工艺品,还是姑娘自己留着赏玩吧!”
虫儿松手,将指尖的细粉随手擦拭在红莞新买的衣服上,字字清楚道“管好你脸上的粉,还有嘴。”
红莞赶紧将她再扶回车内,自己反而不敢进去,心有余悸地跟赶车的把式坐在一起。
驾车的把式挥响皮鞭,飞马四蹄间动,粼粼朝前挪移着。
虫儿慵懒半躺在车帐内的璘玢软垫,双手轻捧虎头鞋,如何也爱不够似得,紧捂在心口,偶然高兴时,还要举起来亲一亲。
“吁!!”
马车忽而急得一停驻,飞马的惊恐嘶鸣纠结着翅膀对拍的凌乱声,整个车帐在停顿中,仿佛下一刻即会甩脱出去。
虫儿压稳软垫,身随车滑,高抬一脚蹬住车门的门柱,摁手一拍,借着巧劲正身坐立起来。
门帘朱玉乱摆,驾车的把式死死拽着缰绳,使劲催促着飞马安静下来。
“怎么了……”虫儿隔着珠帘,轻声问道。
红莞摇摇晃晃,似有惊心动魄道“真倒霉,有个死老头跌跌撞撞得扑过来,撞在咱们租的马车上,真是晦气!”
哪里都不缺看热闹的人,熙攘的大街中央周围开始人头攒动。
车夫气急了,先安抚好惊吓的马驹后,一个蹦子跳下车去,手里提着驱马的皮鞭,嘴里骂骂咧咧道“老棺材瓤子,老子看你是不是活腻了,不赶紧死在家里去,跑到大街上来祸害别人!”
虫儿觉得他说话不近人情,弯指拨开遮人的串串珠帘,略朝马儿低下望去。
只见一位约莫花甲之年的老头躺在马车之下,此刻嘴角汩汩溢着血泡,气息奄奄得近乎命绝。
赶车的车夫很是生气的样子,再朝老头骂道“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撞到你这么个杀千刀的玩意儿,你还真是会撞,挑着咱们小姐的富贵马车冲来,话说你怎么不去撞王爷的马车,偏来祸害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
“告诉你,别装了!老子的马车根本没碰到你,赶紧给老子擦擦屁股,滚蛋!”
周围的围观者开始议论纷纷,无非就是指责车夫的冷酷无情,或是斥责马车里的人始终不肯露面。
人多嘴杂,车夫一人难以抵挡芸芸众口,一张黝黑的脸膛急恼得目露红光,提起鞭子要抽那死鬼老头。
把式正要用力,感觉高高扬起的皮鞭怎么也抽不动,回头猛看是虫儿捏着鞭子,对他摇了摇头。
众人瞧见马车未见动静,居然一道人影已经摁住了健壮的车夫,尤其虫儿面间的流苏熠熠生辉,叫围观的人险些睁不开眼,更加指指点点。
红莞也下了车,跟在虫儿身后,一言不发。
虫儿禁止车夫发言,只默等数秒,从人群角落中冲出三个高头大汉,其中一人不等任何人发话,已经扑倒在老头身边痛哭流涕道“爹爹!爹爹!你死的好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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