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打坐的蒲垫上。
湿漉漉的长发散满整个光洁的后背,虫儿边梳理自己的秀发,边打量整个屋子。
小宅内,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果真是老男人住过的地方,古朴整洁之余,甚至连一朵花,一面镜子都没有。
发丝半干后,虫儿缓缓揭开胸前的兜布,她的手指准确地触及半颗浑圆的连珠。
这可珠子此刻真如扎在肉间的棘刺一般,坚硬如铁,用甲尖轻叩珠面,居然响起脆滴滴的击打声。
如果,拿刀子把它连皮带肉剜出来,如何?
她的手开始缓缓移动,绕过峰峦,直抚向脖颈间深可见骨的牙痕。
这是我送给你的痛,让你永远记得,自己曾今被我凌。辱过!!
傲狠绝厉的话语,犹像毒蛇的利牙,倏然一口贯入虫儿的耳洞,毒液,便在整个灵魂间游走。
她不贞洁!她不贞洁!
傲狠!傲狠!傲狠!
你成功了!我果然狠透了你!
虫儿一把用指甲扣住那个明显的牙痕,恨不能连皮肉一把撕扯下来。
不知道斩月发现没有?!
她是昏头了,不知道斩月发现了没有!!
虽然没有镜子,但是虫儿觉得自己连影子里都渗透着怨恨的毒汁。
胸口的连珠得到仇恨的召唤似得,红殷殷的光芒,竟压抑过烛台幽暗的光芒,照得整个房间里如同被鲜血洗礼似得。
明天,不,今夜。
她要去璧落岛的附近,好好找些止血的草药,只有亲手剜掉这块牙痕,斩月才不会发现。
斩月,斩月……
虫儿蓦地回想起独孤斩月高立在白玉石阶的顶端,巨大的石人朝他礼拜的朗然风姿。
忽然觉得自己渺小又渺小,真像俗世间的尘埃,风一吹,便消匿得无影无形。
风来……
挂在窗心的衣衫随风摇摆,吹散了虫儿翩长如瀑的秀发,打乱了积攒的阴毒,将她哀怨的愁思吹到了眉眼深处。
不得已,她只得腾出双手,软软将纷散的乌丝拢靠在耳后,月白色的光洁背脊在青丝中婀娜,仿佛牛乳浸泡过无数次,吹弹可破。
烛火悄然熄灭,月华随风潜入。
“别动……”
有人靠在背后的门棱上,低冷的声音里沁着甘酒的芳醇。
独孤斩月道“你别动,叫我看看你。”
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虫儿不敢挪动自己身躯,用手环抱胸前,似嗔道“你怎么出来了?”
独孤斩月没有说话,他的视线像鸽翎间最轻柔的绒毛,沿着虫儿柔洁的背脊滑落。
看不清彼此的视线,虫儿觉得这样被心爱的人脉脉打量,潜意识里更加羞怯,仿佛浑身的神经都高度紧绷,不由自主地泌出羞涩的香汗。
房间窄小,独孤斩月轻而易举就能看清,虫儿白皙的背脊上,晶莹剔透的汗液在灼亮。
月色下曼妙的身姿,渐渐羞腻成一朵饱含春露的粉桃,叫独孤斩月的口舌干燥得厉害,连矫健的步伐也变得僵硬起来。
“虫儿……”他靡靡地唤她,从背后轻拥住她芳香四溢的蛮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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