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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刀是他的。”
虫儿嘿嘿一笑,撑住李婉乐准备躲闪的双肩。
“虫儿!”忍无可忍,纵使青天白日,也叫李婉乐不愿再忍受下去,想伺机一掌劈在虫儿的天灵盖上,叫她去死。
虫儿的臂力突然大得惊人,根本挣脱不开,铁钳似的甲盖,剜抠着她的细皮嫩肉,叫她忿结。
“虫儿!你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发疯也该有个限度!!”她好痛,也有些丧失理智。
“嘘…………”
虫儿嘘声止她,“悄悄,他说刀是他的,呵呵呵呵呵……”
爆发出的低冷笑意,简直要李婉乐捉狂,她已经被缠得烦躁难安,打算祭出千红绫。
漠然,虫儿的背后“吧嗒!”滑出一条男人的手臂。
那手已经是破破烂烂,五指残缺四个,翻黑的肉筋里挤出脓浆色的稠液。
“噗啦……”腥臭的尸液爆浆一般,流淌了虫儿的整条袖子,直往她身上蜿蜒。
恶。
李婉乐已经闻见某种腐烂作恶的臭气,惊呕连连,“这是……呕……什么东西!!”
始见虫儿背后一直背着个男人,半个脑子已经被某种恶物嗫咬至千疮百孔,没有眼珠,口鼻歪斜,惨状极其骇然。
但是李婉乐仍旧在第一眼,认出了他。
景若亓。
景若亓忽然灵魂附体,舌头半吊在唇外,道“我的……”诈尸一般翻身跌落入李婉乐的怀里。
“啊啊啊啊啊!”李婉乐心理的恐惧瞬间放大到极致,她还没有亲手杀过人,也没有亲见过如此碎烂恶臭的尸体。
何况,他很熟悉,很熟悉。
瞪着对方黑洞洞的眼眶时,就会立即浮现出景若亓用眼睛如何打量自己的情境。
奈何,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已经飞在她的怀里,将她深深拥抱入白骨肉堆之中。
“别……别过来……呕!呕!”李婉乐朝后一踉,抱着奇臭无比的烂肉,再朝虫儿凄厉求救道“虫儿,拨开他。”
虫儿森郁一抿,“怎么拨……”
话说间,虫儿的脸竟不是李婉乐刚看见的模样,仿佛每个毛孔都被锉刀戳戮过,已经找不见五官的原型,血淋淋滴淌着臭哄哄的黏液。
只有,一双蓝幽幽的瞳孔膨胀至极,下一时,就会被眼眶挤烂。
夜晚不曾来临,昼亮叫每一片腐肉的侵蚀,看起来尤为新鲜。
“呕!”李婉乐被极度的刺激逼至绝境,怀里的腐败近乎渗透她的衣衫,皮骨,内脏。
“鬼!鬼!”李婉乐觉得眼前精光错闪,俯头栽向地面。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呢?!
虫儿阴阴一哼,与此同时将秀足点在刀柄,雏鴌砍刀承力,倏然跃起刀锋。
“嘶啦!”送在李婉乐的小脸底下。
“啊!!!痛!!!”
感觉自己正撞在刀上,欲要昏厥的李婉乐被锯骨极痛唤回了魂魄,滚在地面左右嘶嚎。
好痛!好痛!
双手捧血!双手捧血!
她的脸!
虫儿蹲下拍拍她不断扭曲的肩膀,镇定自若道“景若亓说,这刀就是他的。”
李婉乐淌血的眼帘里,虫儿反复的话就是噬心的魔咒,伴随着虫儿脸上丝丝滑脱的肉皮,融化的血肉,清晰地在面前招展。
景若亓的脸,开始飘到了虫儿脸上。
“啊!放过我!”李婉乐最后失心一唤,披头散发朝璧落岛内跌跌撞撞冲去。
疯了,疯啦!!
虫儿一把揪掉脸上瘫软的腐烂皮肉,猛一甩,正掷在景若亓惨不忍睹的脸上。
这一甩不要紧,加之李婉乐的剧烈反抗,从肉堆里竟摔出几十颗白如米豆的古怪小卵,散如石子。
虫儿旋即搬看腐烂的肢体。
里面的小妖竟然……
抬脚将十几颗小卵当即践踏得粉碎。
“景若亓,你永生不得安息了。”
眼里兜兜转转着无情的黠光,虫儿将司妖鼎朝地面的淋漓破碎的尸身,隔空一收。
利索扛起雏鴌砍刀,头也不回地回去洗澡。
等她洗得气爽,又更替新衣之后,推算着李婉乐神神癫癫闯回去,即使她什么也不敢说,但是与她一起的同伙慎重考虑,还是甚有可能夜访小宅。
拾掇好屋里的凌乱,虫儿将涂抹在雏鴌刀柄间的龙木脂粉擦干净,这种随处可见的野草,其茎干内存着透明的汁浆,但是一沾染汗水,即会翻出血液一般的色彩,故此是巫蛊中常用的假血剂。
罗麻子的云母薄简中记载得清楚详实。
静等一会儿,小宅外脚步蹭蹭,虫儿主动走去迎阵,居然是许久不见的姬幽冥。
想着对方不一定是李婉乐的同伙,也或许仅是关心同门师妹。
甜笑着问候道“姬大师兄,可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姬幽冥遂隐去了眉宇的疑结,满面温善道“哎呀,抱歉,实在对不住白公子的重托,把姑娘单单撂在林野间孤独。”
“主要是璧落岛内旁事繁杂,又恐自己是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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