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孩子,阵阵甘甜的血香温润了他几乎冷却的鼻息,心爱的人滚滚流淌的血液摧磨着他的魂,炙烤着他的心。
这血的香味,赤果果得诱引他犯罪!
“为什么总叫我欠你!”独孤斩月低喝,准确地含住了虫儿的伤痕。
他的舌尖激渴又忏悔,粗硬的细苔伴随着舌面的舞弄,颗颗刮磨着虫儿腕间的每一寸肌理。
方寸的细腻肌肤里,全是疤痕,或深或浅,或长或短。
全世界最独一无二的女人,他唯一深爱过的女人……
虽然他当初下定决心去磨练她的时候,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执意。
如今他后悔的要死,虫儿腕间的每一道伤痕,乃至她全身的累累疤印,果真像皮鞭似的,每一条都抽打在他的心尖。
虫儿的伤,他没有亲见,可虫儿的每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都是他亲自扼造的,参与的,毁灭的!!!
既然明知道会心痛,为什么还要送她出去受苦?既然明知道有些事情将无法逆转,为什么他一意孤行,还要再求她回来?
他错了,为什么他英明果决了千年,总在自己最爱的女人身上一错再错?!
他知道,他早知道,纵然身赴地狱,万劫不枯。
他还想拥着她,还想吻着她。
虫儿看出他撕心裂肺的表情中,掺杂了浓浓的愁肠百结,贴心将他的头,反而柔拥在自己怀里。
“你为什么会这样,我早见过,早想过,但是原因早已经不重要,现在予我和孩子来说,我们只要你。”
只要你,别无旁求。
“斩月,斩月,我们不要在这里,水池太小,终究会叫你暴露。”
独孤斩月要蜕皮了,她知道的。
“咱们偷偷飞去冬之岛,那里天寒地冻,荒无人烟。”
“你一直怕冷,我知道,我会用我的血滚热你,抱紧你,不冷,不冷。”
独孤斩月渐渐消停了挣扎,他朦胧听见“冬之岛”三个字,长尾横扫千军,倐倏然自池塘里一飞冲天。
月波无渡。
独孤斩月真如飞龙腾云,长尾卷如飞练,片片霓白的鳞甲仿佛披染彤云,泛着血淋淋的撕裂的绉光。
虫儿毫无错愕,冷静指挥着他躲过所有殿群与阙宇,两人紧紧相拥,化作一闪淋漓的电纹,弹指一挥间,自夏之岛钻入皑然不见天际的冬之岛内。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牢固拥着独孤斩月,两人撑起结界,像滚雪球似得钻入幕天席地的白帐之间。
热气涔涔渐升,结界内织起一层靡人的雾。
独孤斩月不由瑟瑟,“冷,好冷。”
虫儿笑他,道“老婆孩子亲自给你焐着,还冷吗?”她身间的衣服,已经在对方拼命的挣扎中,褪得干干净净,羊脂白玉般浸润着他的每一寸。
他这样冷冰的男人,竟也会像个孩子般虚弱乏力。
虫儿的手腕早已经麻木失觉,能有什么关系呢?她倾尽温柔地抚弄着他的长发,满心只叫他放松。
独孤斩月已经竭力停止继续吸吮虫儿的血汁,他的身体即将要开始进行另一种疯狂的变化,每一片血肉俨然已经做好了准备。
撕心,裂肺,一次比一次更剧烈。
准确找到虫儿噙笑的软唇,尽管他的口舌内,还充溢着对方甘甜的血水。
他舔舔自己的,又舔舔虫儿的。
还是她的最好吃。
“下次我再这样,你就别管我了。”独孤斩月抚摸着孩子的位置,这个小家伙一直安安静静,难道也怪自己叫他的娘亲吃苦?
虫儿咬他,“休想。”
独孤斩月吃痛,缩回了纠缠不断的舌。
“你这个样子,只有我配知道,若其他人看见,我会亲手宰他!!”虫儿追逐而迎,把他逃走的柔软又重新吮回自己口内,以蜜津细细安抚着。
趁彼虚弱,对他霸道的感觉,其实还蛮爽的。
她这次,可以威风凛凛地爬在上面,叫他求饶。
没有了后顾之忧,虫儿附耳传授着合气的妙法,独孤斩月竟能乖乖顺从,软筋酥骨任她摆弄。
两人快美地分享着彼此的情趣与苦楚,在茫茫不见边际的雪原之底,在彼此顽蠕的身躯间,汲取爱意的滋养,次第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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