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笑容灿烂,屁颠屁颠将自己的几件臭衣服一并塞给浣婢,叫她一定当心着点,都是上等的云缎丝。
那浣婢捏着鼻子,脚步轻轻离去。
虫儿趁机打了个哈欠,说自己好困,必须要睡上一觉,自己先离开。
姬幽冥总觉得他母亲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既然动了杀念,就绝对不会放弃。
遂拉住也打瞌睡的马友亮,说在虫儿这院子里纳会子凉。
马友亮说大秋天的,纳个屁凉。
姬幽冥又建议,不如讨论一下在璧落岛里学过的阵法。
马友亮直接翻白眼。
姬幽冥只好拿出绝招,说想赌两把。
马友亮登时龙马精神,揪着姬幽冥就坐在院中的凉亭中央。
赌了好些时候,马友亮总不见赢,一气之下拍了把石桌,毕竟是有些功法底子,登时将满桌的牌九,茶果震飞在半空,泼了自己一身脏污。
输了钱,他也不想给钱,找个借口赖着要走,姬幽冥其实一直吊着他的性子,看时机成熟赶紧安慰,叫他回去换身新衣换个手气,没准回来就赢了。
正摸准了赌徒的心理,越输愈想赢。
马友亮骂骂咧咧回自己的屋子,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清洗得崭新,规规矩矩摆在床头上。
看来老天爷都叫他赢,遂欢喜换了新衣,重新回到虫儿的院子里,继续拗赌。
虫儿哪里知道姬幽冥的担忧,简直被两个家伙吵闹得要死。
准备要扑到门口,敞开嗓子骂人。
孰知她刚一翻身,又被某物重重压回床上。
虫儿的大脑登时一片空白,准备出刀刺去时。
独孤斩月的笑声穿过无形的身影,靡靡绕耳道“不知你是怎么爱我的,居然连我一直跟着你进来,你都没有发现。”
啥?
虫儿道“我又没长着狗鼻子,再说,你不是被浅华唤走了吗?怎么有时间跟着我?”
独孤斩月根本没有拉开变色龙纹斗篷一丝,依旧像团空气似的,连他的丰厚嗓音也突然变得通透起来,“伺候小朋友,哪里有伺候你,来得舒服。”
他这只是随口的一句玩笑,却把虫儿的脸上惊出了一层香腻腻的羞汗。
“不是吧?又来?”
“外面可是隔墙有耳,还是四只耳呢?”
“我好累,让我睡一睡吧!”
虫儿对着空气,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句,唯独不听见独孤斩月的回复,甚至连呼吸的声音也销声匿迹。
怕是生气走了吧?
虫儿唏嘘不已。
孰知,在她脸前突然戳来某样硬邦邦的长东西,骇得她条件反射朝后一躲,“噗通!!”一声撞个整个床都响起来。
独孤斩月的声音突然近在咫尺,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飞上床榻的。
虫儿捂着撞痛的头,嘶嘶轻叫道“好人啦,你要怎样。”
冥冥中感觉,脸跟前看不清的东西,依旧戳在那里原地不动。
独孤斩月道“小笨蛋,你可猜猜,我举着什么东西,正对着你的脸呢?”
“猜对了,就请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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