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陷害忠良,甚至还杀害了无辜的安王,这两项罪名,你逃不掉的!”
听到这两项指控,莫君羽反而笑了,嘲弄地问:“那请问莫世子打算如何处置我这个罪人呢?
是发配边疆,还是永囚大理寺的大牢呢?还是削骨剃肉来偿还?”
莫君羽说得轻松。
实际上,他也真的无所谓了。
在这里见到莫君扬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彻底输了。
何况莫君扬本来就打着替莫君闻报仇的旗帜打进来的,如果不拿他开刀,怎么说服天下百姓,怎么好坐稳皇位呢?
莫君扬对莫君羽的这些嘲讽充耳不闻,平静地说出他的决定:“我不会杀你,但是这太子东宫将成为你永远的居所。我会让人好好看守这里,此生你都不得再踏出这里半步。”
莫君羽呆住了。
他设想过很多种可能,最好的设想也只是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度过残生。
而莫君扬给他的结局也是囚禁,但是却远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太子东宫,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住的地方。
这是历代太子居住的地方,几乎是除了皇帝寝宫以外,最聚龙气的地方。
莫君羽完全不懂莫君扬到底在想什么?竟然把他这个‘罪人’囚禁于此。
难道就不怕招晦气吗?
退一步说,就算不信风水学说,他占了太子东宫,那将来的太子住哪里?
当莫君羽惊讶地将心中疑问脱口说出时,莫君扬也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语气淡淡地说:“那就留给他们自己去烦心吧。”
留下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后,莫君扬就在莫君羽错愕的神情中,离开了太子东宫。
————
瑞城军不费一兵一卒就攻下了整个京都。
然后又用短短不到两天时间,就将京都混乱的秩序稳定下来。
该抓抓、该杀杀、该赏赏……
老百姓看着一个接一个的贪官落网,拍手称快,高兴得不行。
街头巷尾全是对莫君扬新政的称赞,哪怕偶尔有一点反对的言论,也一下子就被压了下去。
甚至都不需要官方发言,老百姓们一人一口唾沫钉子就把那些捣乱的人给淹了的。
又三天后,皇帝——准确点来说是前皇帝——莫君羽写下了退位诏书。
大莫皇朝的龙椅再次空了出来,亟待新帝登基。
可这个关键时候,瑞王府却突然安静下来了,一点声响都没有。
众大臣原本都等着莫君扬登基称帝,可几天时间过去了,瑞王府一点反应都没有。
大伙都开始心慌起来,纷纷找到了曲月白,想从这位世子身边的红人身上探听一些消息。
新任礼部尚书王全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在礼部侍郎的位子上坐了近二十年,却因为不会讨好上司一直在礼部侍郎的位子上不去。
这回莫君扬把他提了上去。
王大人感念莫君扬的知遇之恩,加之自己职责所在,率先向曲月白发问:“曲先生,如今京都已定,反而是南郡地方军蠢蠢欲动。急需要新帝登基,以正大典。您说莫世子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曲月白客客气气地回道:“王大人,在下只是一介幕僚,莫世子什么意思,我等岂敢揣测。”
“曲先生谦虚了。我们当众,若是连您都不知道世子的心思,那就没人知道世子究竟是如何想的了?”
“就是啊!我等也不是想探听什么。实在是国一日无君就难谈安定,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也难安心。”
“请曲先生明示!”众大臣齐齐朝曲月白拱手,齐声请教。
曲月白面对着如此阵仗,感觉自己真心是有苦说不出啊!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莫君扬到底是怎么想的?
按照目前的局势,全国上下,就只有莫君扬一人能够坐稳那个位置。
其他人,先不提能力,就说信任度的问题——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再出第二个‘莫君羽’。
曲月白相信,莫君扬做错了一次,绝对不会做错第二次。
同样的,众大臣说得也不无道理。
皇位一日没有落实,国家就一天没办法安定下来。
莫君扬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但是就说莫君扬最近的动作,却让他没办法苟同啊!
大理寺卿柳长青算是这群人中最有眼色的一个了,瞧见曲月白一脸便秘,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敢问曲先生,近日都难见莫世子,不知莫世子都在忙些什么呢?”
经他这一问,众人这才明白到这些日子的怪异感从何说起了。
理论上应该是权力中心的莫君扬最近都难见人影,真有什么政策实施,也是接曲月白之手下达的。
所以,莫君扬去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