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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如何?有多少人不合格?”校场边上,庞岳朝暂时负责训练监督事宜的石有亮问道。
从城中跑到校场大概是五公里,庞岳规定的合格时间是两刻钟,也就是半个小时。其实,他也知道这个标准有些宽松了,但目前还没有精确的计时工具——钟表,所以也只好暂时定下这个标准,等以后有条件了再调整。
“大人,有多少人不合格属下不知道。反正按你的吩咐,属下已经派人把那些跑得超过两刻钟的兔崽子们全部拦在那边了。”石有亮大大咧咧说着,并顺手朝校场上被军法官看住的某群士兵指去。
“那就好,周明做事我还是放心的。”庞岳笑道,接着又看向了身边的新任亲兵队长卫远(原来的亲兵队长马元成已经到飞虎营当把总去了):“你带五十骑沿着来路搜索一遍,把掉队的人全部带到校场上来。”
“遵命!”卫远干脆地答道,从庞岳的亲兵队中点了五十骑迅速离去。
“大人,莫非你真要执行那个连坐法?”石有亮问道
“周明什么时候见我在军务上开过玩笑?”庞岳反问了一句,接下来的语气更是不容否定:“士卒一人掉队、全什受罚,军官一人掉队、所有部属一起受罚!况且,这也并非我一人的武断之举,之前可是和你们一起商议过的。”
唉,我的个天,这下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倒大霉了!石有亮在心中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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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完五公里又进行了一会儿俯卧撑和蛙跳训练,将士们终于能坐下来歇歇了。过了没多久,伙夫也挑着一桶桶的饭食来到了校场上,全军开饭。
来到明朝之后不久,庞岳便发现这时的大部分普通百姓和军队一天都只吃两顿,当时看到这种情况他不禁连连摇头:若是一支军队连饭都吃不饱,哪儿来的力气训练?哪儿来的力气杀敌?因此,当初从荻港出来之后,庞岳便下令在军中实行三餐制。而如今赣州镇初建,正是训练的关键时期,一日三餐就更显重要了。为了保障士兵有足够的体力训练,庞岳规定每天必须保证三顿,并且主食必须是干饭。为了方便起见,庞岳从营中抽调了大半的伙夫常驻在离校场一里地左右的一个叫刘家村的小村子里,每日负责早、中两顿,做好之后便送到校场上来。
这时,赣州镇的大部分士兵们正按建制规规矩矩地坐着,等着伍长和什长分饭。今日的早餐是大米干饭和咸菜,闻着饭菜的香味,很多人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然而,还有一小部分官兵不仅与早餐无缘,反而在挨着军棍。庞岳规定:那些跑过了两刻钟、但在他的亲兵队出发之前赶到了操场上的士兵,打五军棍;被亲兵队从路上找回的掉队士兵,打十军棍;掉队的什长和伍长,打十军棍,撤销职务,其所在旗的旗总打五军棍;掉队的旗总以上军官,打二十军棍,降一级,其直接上官打十军棍;一个什里有士兵掉队,全什的早餐取消,伍长和什长各打五军棍。不过还好,今早上还没有军官受罚。
尽管张云礼曾经向庞岳提出过自己的疑问:这种近乎连坐法的惩罚方式是不是打击范围太广了一些?但庞岳还是坚持了自己的观点,在他看来,实行这种方式,不仅能唤起官兵们的危机感,还能促进士兵间的互助、激发各级军官的责任心,虽然手段略显粗鲁,但没办法,这是军队!太过温柔的规则势必形同虚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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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早上8点),上午正式开始,第一个项目便是练站姿。
太阳出来了,强烈的阳光洒满了整个校场,但赣州镇的士兵们依然排着一个个方队,站得笔直,丝毫不敢动弹。因为,执行监督任务的军官和老兵们正手持鞭子或军棍在四处巡视着,只要看谁稍微有点小动作或站得不规范便会狠狠地打过去。
执行训练监督的军官们一边走一边大声地重复着庞岳定下的要领:“头要正、颈要直、两眼直视前方、挺胸、收腹……”
“大人,差不多了吧?难道就这么一直站下去?”见士兵们都站了半个时辰了,张云礼向庞岳问道。
谁知,没等庞岳开口,他旁边的施琅便已抢先答道:“副帅不用急,我看大人的这个法子挺不错,对磨练士卒的意志力和服从意识大有所益,多站一会儿又有何不可?”
听完这话,庞岳暗自感叹:这个施琅,果然是心直口快,也不管是在和谁说话。
好在张云礼的涵养不错,听到施琅的话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不快,只是微微一笑了事。
“子彬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庞岳说道,“再站半个时辰便让士卒们休息。”
作为穿越者的庞岳,比这个时代的人更容易理解站军姿这一训练项目的意义。练站姿,虽然看上去毫不起眼甚至可有可无,但只要长期坚持,久而久之就便会自然地形成不动如山的特有气质,养成认真严谨的行事作风,这些对于一名军人来说都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现如今训练刚刚起步,更要从这些小事上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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