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这对我倒不是什么难事儿,只到晚上就做好了,然后重杀了一只打过鸣的公鸡淋上鸡血,供在了客堂的供桌上。
做完这些我心里才稍稍平静了一些,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一醒来我就火急火燎的跑到客堂去看那口巴掌大小的棺材,鸡血已经凝住了,整个棺材呈现一种红褐色,事情还有转机!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可又很快紧张了起来。
因为这意味着我要到杨正家去一趟,去死者床上睡三天晚上,而这三天晚上,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给杨正打了个电话,却没人接。
这时候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自己坐车到了县城,直奔杨正家里。
杨正家条件不错,看得出来是大户人家,一大家子人住在县城边缘的一个别墅区,住着一栋三层的独栋别墅。
我到的时候正是中午,小区里没什么人走动,而杨正家门头还挂着白幡,一看就知道刚出完丧没几天。
开门的是四十来岁的女人,我之前见过一面,似乎是杨正的老婆,叫周兰。
周兰见到我似乎有些意外,愣了一下后客客气气的把我让进了屋里。
周兰的起色不是很好,和我之前见到的样子脸色差不多,蜡黄发沉,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盯着一对浓浓的黑眼圈。
一进门我就皱起了眉头,屋里窗帘全都拉上了,客厅里也没开灯,只有供桌上点着两根蜡烛,光线很暗。
周兰说这是杨正吩咐的,说老爷子生前眼睛不好怕光,在过头七之前都得这么布置。
我看周兰的样子总觉得不对劲,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身子很弱,说话也有气无力的,不过对我倒是始终很客气,给我倒了一杯水赔笑着说:“刘师傅真是麻烦你了,这几天家里事多,做好的棺材还要劳烦您安排送来。”
我一听这话顿时怔住了:“什么棺材?”
周兰明显也愣了一下,说给她弟弟的那口棺材啊,做好了杨正没去取,结果昨天早上棺材忽然到了门口,不是我让人送来的?
我一听更疑惑了,说分明是前天晚上杨正大半夜的开车来取的。
谁知周兰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了,声音都有些发抖:“你……你前天夜里见过杨正?”
我一看她的样子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点头说是,问她这话什么意思。
周兰明显有些愣神,眼中露出一抹慌乱的神色,挤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没……没事,前几天杨正忽然说有事要出门一趟,然后就一直没回来,我也不知道他去取棺材了。”
我看她的样子总觉得她没说实话,但也不好总追着问,就说是自己家有个规矩,给同一家人连续打了两口棺材的话要到她家里吃几天丧饭,而且晚上要睡用棺人的床,麻烦她行个方便。
周兰一听这话顿时有些犹豫,脸上明显写着不乐意。
我赶紧又说当初找我打棺材的时候就先说好的,我给人打棺材就要一切按我的规矩来,他们是答应了的。
周兰沉默了一会儿,最终不情愿的答应了下来,又问:“那刘师傅你是要睡爷爷的床还是我弟弟的床?”
我说老爷子在的话我总不好去睡他的床,就睡她弟弟的床吧。
然而我这话一出来周兰的脸色又变了:“老爷子在你看过的当天晚上就去世了啊,前天就已经下葬了!”
一听这话我顿时浑身一僵,脑袋里嗡的一声就炸开了。
老爷子前天已经下葬了!那前天夜里我在杨正副驾驶上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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