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新出现的是外表和现在几乎没有区别的明日香。
“【母亲,你找我?】”
“【使徒出现了,NERV总部选的驾驶员实力不济,第三新东京市被破坏了好几次,已经正式向我们申请了支援,你准备准备就出发吧,别给我丢人。】”
“【听说是那边的司令走关系选了自己的儿子当驾驶员?真是可笑,就由我来让他见识见识天才驾驶员的实力吧!哦呵呵呵呵——】”
同情个鬼啊!
——2015.11.21——
“【第一轮实验,明日香和零号机,同步率56.5%,绫波零和初号机,同步率50%,碇真嗣和二号机,同步率43.5%】”赤木律子宣布:“【稍事休息后,更换机体准备第二轮实验。】”
“不错嘛,”明日香叉着腰:“和我加起来就是100%同步率了呢。”
真是……从小被迫和父亲分别,被醉心工作母亲当做获得荣誉的工具,只要性格稍微好一点,就很难让人不心生同情,但她硬是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算了算了,绫波给自己看那些多半也是有让自己不要和她一般见识的意思。
咦……等等,零号机那个会暴走的就算了,但初号机的幻象可是绫波零本人,她们两个有同步率可言吗?
“那个,你知道的吧,初号机在迎战第三使徒的时候发生过暴走,”碇真嗣想了想,觉得还是提一句:“你等下驾驶它的时候,尽量温和一点。”
“哼哼,那是你不行,”明日香仰着下巴:“要是一开始就是我在驾驶,区区使徒根本手到擒来,才不会被打到两眼冒血坑坑洼洼不得不暴走才能赢那么丢人。”
什么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啊……希望绫波整她的时候下手轻点吧。
——???——
嗯?嗯?
这是……学校吗?
坐进零号机并开始同步后,碇真嗣原本已经做好了看几轮关于绫波零的过去的舞台剧的准备,但出现的场景却和真实世界几乎没什么区别。
之所以是“几乎”,当然是因为现实中不会存在两个碇真嗣。
这是黄昏时分的校园,“碇真嗣”和“绫波零”正在打扫卫生。
真是稀有场景,因为有文学部的活动,他们根本没打扫过教室。
碇真嗣试了试,发现自己可以移动但碰不到任何物体之后,便无视正在擦黑板的“自己”,走到正在拧抹布的“绫波零”面前。
“绫波?绫波?”碇真嗣试着说道,或者自认为自己做出了“说”的行为。
而正在拧抹布的“绫波零”完全不理会他。
嗯……所以这其实是高级一点的回忆?但我怎么不记得有做过这种事?
“【什么?】”“绫波零”忽然说道。
“啊?还有延迟的?”碇真嗣应道:“我说啊,我不知道我正在看的情景是你有意还是无意造成的,但能让我回去不?”
“绫波零”不搭理他。
“【啊,那个,就是……】”“碇真嗣”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我看你拧抹布的方法,挺像我妈妈的……】”
“你是白痴吗!”碇真嗣怒骂“自己”,情急之下找不到词甚至学了明日香的口头禅。
“【是吗?】”“绫波零”松开了手上的抹布,开始擦桌子。
“【嗯,对,】”“碇真嗣”在后面挠着头:“【绫波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好母亲的。】”
“你是白痴吗!!”碇真嗣一时找不到别的词,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是吗。】”“绫波零”低声应道。
“那什么,你要砍死他随便,不关我的事……”碇真嗣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嗯?”
那个白痴“碇真嗣”在身后看不到,但在“绫波零”身前的碇真嗣能清楚地看到,少女的脸颊上浮现出了两片红晕。
好可爱……
不对!你不是绫波!你是谁!
啪嗒,啪嗒。
随着两声熟悉的音效,场景发生了变换,但碇真嗣依然熟悉。
【402,绫波】
绫波的公寓门前,多半不是绫波零的“绫波零”正从楼梯处走向门口。
嗯……有点奇怪……碇真嗣在门口打转。
门口的邮箱塞满了传单,门上也被贴了各种广告,墙壁也斑斑驳驳,这完全不像那个整间屋子除了纯白没有任何多余颜色的绫波零的宿舍。
她果然不是绫波本人吗?那另外一个自己又是怎么回事?
吱。
“绫波零”开门进屋,然后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两个不速之客,不出意外地,其中一个是碇真嗣“自己”,而另一个则是铃原东二,而他们刚刚说的话仍有余音回响:
“【我只是喜欢收拾。】”“【哼,男子汉大丈夫绝不做家务!】”
还是不对……
碇真嗣环视这间屋子,它不止不白,甚至可以称为灰房子了,毫无装修痕迹,简易的铁板床和床头柜,柜子上摆放的烧杯、散装药片和胶囊,四处丢弃的纱布和药品包装。
如果非要说什么相似点,那么这些药片和胶囊倒是同“自己的绫波零”在文学社吃的一样。
不是,我就随口那么一说……碇真嗣在心里纠正到一半便放弃了。
算了,真绫波应该没在看,而这也不可能是她想展示给自己的。
硬要说的话,或许是自己“幻象”能力的扩展。
“【什么事?】”“绫波零”用凉飕飕的目光扫过“铃原东二”和正提着垃圾袋的“碇真嗣”。
“【呃,我们给你送教学讲义!】”“铃原东二”噌地跳起来,指了下床头的一叠纸就向外跑:“【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抱歉,我顺手收拾了一下,明天见。】”“碇真嗣”朝“绫波零”笑了下,提着垃圾袋跟在“铃原东二”身后走掉,还顺手带上了门。
“【谢谢。】”“绫波零”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呆呆地说道。
十几秒后,少女把手上提着的书包丢在一旁,上前两步趴到了床上。
“【谢谢。】”她又低声重复了一遍,脸颊上浮现出了和上个场景极为相似的红晕。
碇真嗣好不容易才把视线从“绫波零”的脸上挪开,然后深深叹气:
“白痴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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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名场景没地方塞了,随便来个观影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