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捏了捏胡子,开口:“打架嘛,没有外伤,但赦大少爷受了很重的内伤。”
胡美人弟弟胡金贵仗着“国舅”身份没少作恶,总算有个能收拾他的大少出现,也算好事一件。
贾赦眼睛一眨:“内伤?”
林太医沉重的点点头:“筋脉受损,伤及肺腑,没一年半载治不好!”
众狐朋狗友:“…………”
“林太医,谢谢!麻烦您先给我抓副药。”贾赦含着泪,哆嗦了一下。
林太医闻言强忍笑意出门,果真还没等他跨出院门就听着贾赦一声咆哮:“你们这些傻逼快把冰块给我拿走!”
虽带怒气,但嗓音已约有些沙哑,软绵绵的,像是撒娇,也是患上风寒的症状。
“年轻人呐义胆云天,患难与共,真是美好。”林太医低笑了一声,正准备给人准备伤药,便见贾代善迎面而来,浑身上下掩饰不住的阴冷肃杀之气,不由隐隐生惧。
他能睁着眼说瞎话,也是因这位鬼刹将军。
不管胡家如何催枕头风,且不说法不责众,便是这贾代善更得帝王心。
“林太医,许久不见,这逆子又劳烦你了。”贾代善脚步一停,听着屋内吵闹的动静,唇畔勾起一抹慈爱的笑意,道:“林太医你上次送的金疮药不错,再留一些吧。”
听了这话,林太医皱眉,不禁现出一丝担忧之色:“贾将军,贾代善,老夫托句大,这事恩侯还真没什么错。他只不过打了人几下,是那胡金贵气愤不过,尽是用些下三滥手段招揽小混混先动手,这才将事情闹大。”
“我知道。我儿子把人打死了,我这当爹的也会护着。”贾代善抑郁:“只是太蠢。明明对他有利,结果还弄得自己半死不残。”
林太医:“………………”
好吧,合着他瞎操心了。
林太医点点头,又寒暄几句,目送贾代善入屋,然后见那些平日拽得上天的小螃蟹们个个怂得屁滚尿流,非常没有义气的逃窜出来。不由觉得自己该去找老朋友喝杯酒,跟人聊聊他宝贝大孙子又被他宝贝儿子打了,没准会气得从坟里钻出来。
早已从坟里气的钻出来的贾代善沉默的看着整个人蜷缩在墙角边,妄图用锦被挡住自己身躯的儿子,又扫过床榻上一滩水迹,眼皮狠狠的抖了抖:“贾赦,你还尿床?”
“我…………”贾赦很想反驳这不是尿这是他为了装病小伙伴特意从湖里砸出来的冰块,但眼角余光一扫见自家爹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吓得不敢吐露实情,声若蚊蚋,小心翼翼着:“大牛因为我把那个狐、臭差点打死了,现在那胡大人向皇上告状。他们一点都不按着京城规矩行事,尽找家长告状。”
说着说着,贾赦委屈的想哭。像他们这些王孙子弟,就算闹矛盾了也会私下解决,尽可能的不因自己牵扯到家长。可这仗着裙带抖起来的小纨绔,连京城谱系都没背全,就敢瞎闯,不要脸的闹得轰动京城。
“对……对不起,爹,给你添麻烦了。”贾赦感觉自己鼻子酸得不行。若他祖父祖母在世,他才不会折腾自己装病跟人比惨,也直接告状去了。可是现在……他……他爹比较喜欢老二,压根不会给他出头,没准还会跟太太一样嫌他尽惹祸端。
“不许哭!”贾代善习惯性的想要呵斥,但话语一出口贾家未来的遭遇一幕幕的充斥脑海,最终停留在贾赦抱着“敕造荣国府”匾额吞药自尽的一幕,顿时僵了僵,忍者怒火让自己冷静下来,靠近贾赦,学着他爹在贾赦脑袋上撸了一把,亲昵道:“你又没错!怕什么!”
上辈子,他因恨铁不成钢对人大骂了一顿,倒是造成了史氏的误会,让她误以为他对长子生了厌恶之情,以致于发生日后种种。
现如今,趁着误会还没产生,能说清楚尽量早些解决。
贾赦吓得一个激灵,腾得一下子贴着墙往床尾溜去,待回过神来更是不敢抬眸看贾代善神色。
贾代善手僵在半空,只觉自己胸腔都快炸裂了,他有那么凶吗?
“赦儿,你给我过来!”贾代善含笑,用几乎难得的温柔语调低声哄着:“再不过来,给我抄《刑律》一百遍!”
贾赦头皮发麻,愈发不敢看人,垂着脑袋,一点一点的挪过去,手紧紧的拽着锦被,默默鼓励自己:反正伸头就是一刀,早死早超生。
贾代善眼里簇着的火苗越盛,目光幽幽的看着眼泪不自禁往下流的长子,心中烦躁,直白道:“别跟个受气包一样,那跩上天的嘚瑟呢?觉得你祖父护得了你,你爹我就护不住你?打死了也是人罪有应得,跟你有什么关系?”
贾赦一颤,不可置信的抬头看贾代善。
贾代善伸手继续撸人脑袋,便叹口气:“傻点就傻点,所幸除了傻没啥坏毛病。”
<!--over-->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qg8.cc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