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盐都比人战场上流得汗多!
史珂眉头紧簇着:“哪有这般形容自家孩子的?这赦儿也是被你们给宠坏了,才闹出当街持、械、斗、殴的事来!”
此言一出,所有大臣都觉得自己看热闹不嫌事大,恨不得早朝时间延后,自己手里捧着瓜子磕起来。万万没想到“胡国丈”还没找茬,这边人亲外祖父自己开口提及了。
贾代善笑得宠溺万分,扬着贾赦的手:“他要是真能持械,我爹都能笑得从坟里爬出来。这双手还没拿过比银票重的东西,连笔都没有。”
越发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贾代化瞅着自家大侄子那修长白皙的嫩手在阳光下跟上好羊脂玉一般,再看看笑得透着坏水的弟弟,忙出来和稀泥,然刚一开口,便听内监尖细的声音幽幽传来:“上朝!”
正瞧热闹的文武百官依依不舍的按品列队。
贾赦左右看看,紧跟他爹步伐,挺挺胸膛,他也是穿紫的,恩侯呢!除却皇室宗亲还有四个异姓王,其他八公叔伯论礼法,还是他的恩侯厉害。
还未等百官三呼万岁,晟平帝司徒嘉忽略了队伍里冒出来的不和谐下跪动作,目光扫了跪地的贾代善,手不由自主的敲了敲鎏金的龙首。
即便是屈膝下跪,这人动作完美的能临摹下来给某些新进的官员当做注释版进行学习,但是他知道这人便如那软、剑-用力屈之如钩,纵之铿然有声,复直如弦。坚毅不屈才是人真正的性情。
不过这不像平常的贾代善。
居然会穿爵袍上朝……
司徒嘉眉心一簇,待听完戴权一句有事起奏后,直接开门见山道:“贾赦,你给朕出来。你这小皮猴子闹个事,倒让朕御案前多了整整三箩筐的奏折!前两天不敢出来,现在你爹来了。总可以让朕把苦主叫过来了吧?你们好好说个清清楚楚,省得暗地里埋怨朕这个叔叔不护着你。”
语调之亲昵熟稔,听在众人耳朵中不禁多了丝狐疑:真这般又何必闹到乾清宫?闹到朝会上?那胡家又无任何实绩,反而臭名昭著,也就是后宫胡美人得宠,现腹内怀有龙子罢了。
“皇上,求求您给我儿做主啊!”胡叁闻言面色啥时间一白,焦虑不安,下跪叩首:“我儿从今后将不良于行啊!还……皇上,我老胡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贾赦脑袋稍稍往后一斜,瞥眼恍若饱受天大委屈的胡叁,视线幽幽转回,重重的哼了一声,眼泪也跟着往下流:“您……您都说那胡臭是苦主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论哭,他也是捏手就来的。
贾赦擦眼泪,嘴角却是一撇,噼里啪啦着带着不屑道:“怪我爹名气不响亮,怪我贾恩侯出门时候没在脖子上挂个匾额,写着我爹贾代善是荣国公,是鬼刹鬼见愁!怪我会投胎却怂得没养好多打手连买小混混都不会!怪我们这群小伙伴出门聚会约错地方!怪我太有魅力了!长得好还有权,才没让胡臭得逞!我长这么大……我……”
说着说着,贾赦真心委屈了:“爹,我要回金陵。我也要当山大王去……嗷嗷……痛!”
贾赦捂着耳朵泪眼汪汪的看着面色不善的爹。他……不是他鼓励要实话实怼拿出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吗?
“皇上,恩侯向来性子爽,嘴巴没门。”贾代善声音淡漠无比:“不妨先让胡公子入殿禀告。”
“老贾,一码归一码。恩侯先前是受委屈,但饶是正当防卫,也过了界。”司徒嘉抬眼,对上那满身戾气的贾代善,心理莫名的涌出一股不安,手咚咚敲击御案,指指堆积如山的奏折,厉声道:“此事关键在于持、械!在于聚众!一帮王孙子弟当街罔顾王法!”
“皇上,一码归一码。”贾代善毫不松口:“贾赦有错,这些孩子若有错,末将受您信任舔居京城节度使,有责任有义务将这帮扰乱社会秩序的小崽子们依军法处置!送刑部大理寺联合审理都没事!现在,胡大人为父心慈告御状,我也得告个御状!让胡金贵那个小王八给我说说,什么叫美人?”
殿内众人恍恍惚惚,默默抬袖擦冷汗:贾代善真不愧是罗刹,敢当朝怼皇帝,缘由居然是一句美人?
听到最后一词,司徒嘉的怒火随之熄灭,恨不得爆句粗口:我艹!
贾代善因这词打小干的傻逼事情多得他都数不过来,他听着见着甚至还忽悠过人给瞎出过主意,所以……
司徒嘉揉额,他千算万算,独独漏了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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