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生,可比我要明白多了,马上闭上嘴,不敢再往下说。
她说这是什么什么接收器,基站、无线、卫星信号、网络啥的说了一大堆,反正我是“蛤蟆跳井——不懂不懂”,她看我目光呆滞,最后只说了一句,“总之,只要连上学校档案室的服务器,我就有办法恢复被删除的数据。”
我还是似懂非懂。
她有些不耐烦了,“梁放被删掉的档案!”
“啊?”
“我有可能帮你找回来!”
“啊!”
这也不能怪我,那年代电脑刚刚兴起,我整天跑里跑外的,哪有时间更多接触这些高深的东西,会按鼠标已经很不错了。
林昭莹在那儿忙活,我又一把抓住她的手,“姑娘,您这次,不会再收钱了吧?”
“钱是不收了……”
我长舒口气。
“还是直接给张银行卡吧……”她盯着我说,“你想想,因为你,我今晚和合作伙伴闹翻了,把赌场也砸了,他们现在一定合着伙儿满世界找我,或许用不了两天就能查到学校,到时候不但他们要收拾我,学校也会开除我,我的工作、我的学业,是不是都砸了?我的青春、我的人生,是不是都废了?我的……总之一切一切,是不是都毁了?!你不该多赔偿我点儿钱,养我下半辈子么?!”
“不是,你等等——怎么还都因为我?你这是自己玩儿火!”我要收拾包走人。
她愣了,“你不想知道梁放——”
“不想!”
“不想知道他的现任,何爱娟——”
“不想!”
“那这个呢?”她在电脑上点开了一个网页,速度很慢,但我知道那是个电子邮箱,这我也用过,“梁放在那一年,从国外给我发了一封email……没有字,只是一张照片。”她再点鼠标,一张照片跳出来,刷新的速度很慢,但能隐约看清那是二十多个人的合影,他们拉着横条幅,上面模模糊糊地印着一个图形,我心里猛猛地一跳——三把匕首交叉一起,那正是“灭绝者”联盟的标志!
“这个就是梁放。”林昭莹指着最后一排一张模糊的脸,她不说,我根本分辨不出来。
照片再不动了,我急着问,“就、就这样了?”
“当时,他刚被我甩了,或许是想向我炫耀什么吧,就发来这么一张,可能又觉得不合适,马上又删了,他知道我的邮箱密码,还在里面留了几句话,说得跟精神病似的,说什么‘爱你一人,不如爱天下人。亡我一个,也要救千万个……’”林昭莹撇着嘴说,“我后来看到,越想越气,就把他的邮箱黑了,不过也很好奇,他给我发的照片上到底都是什么人?就顺手恢复了,但也只是一小部分,分辨率很低,除了他,我一个都认不出来。”
我盯着照片看,确实,那一张张脸孔好像都打了马赛克,连男女老少都看不出来。林昭莹和梁放在一起时间长,能认出已经很不错了。
我直起身思忖片刻,“照片,还有机会恢复么?”
她朝我翻翻眼皮,“看我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