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红手印,闪过一丝心疼之色。
好似她所言也不差,换做是旁的人家也定不会将她赶出了府门去的。
在苏府之中她费尽力气做个出彩之人却终究还是因着出生的日子只能嫁给一个花甲老者做填房。
换做是她的女儿若是如此,她定是不依的。
“你何苦说这样的话。”顾延撑着小厮的手出来言道,“这会在外边也不嫌冷了?日后我不会因着婚事纠缠你了,你尽管放心便是。”
“延儿。”梅顾氏与顾延幼时向来亲近,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成全了佘笙岂不是委屈了他。
顾延说道:“姑姑,她自幼也无个亲娘疼爱,日后你与她多来往来往,佘锦要出嫁了她又要忙着茶坊之事,在人情世故面上有些不懂之处你多教教她。”
梅顾氏顶着红肿之脸道:“我活得这般大,都无人敢来对我动手,今儿个难不成我要白白挨了这一巴掌不成?”
“您也打了她。”顾延伸手往着佘笙脸上而去,只不过她的脸在他未靠近之时便已然躲开了,他只能悻悻地放下了,“她是个可怜的。”
“好,本夫人便大人有大量当做不打不相识。”梅顾氏冷声对着顾延说着,“快些进去,等会冷着了不好。”
佘笙垂眸,落了一颗滚烫泪珠,她手轻轻扫过,说着:“还望相爷您说话算话。”
“我向来是说话算话的。”顾延道着,“回府去吧。”
“是。”佘笙恭敬地回着。
佘锦出了梅府门口还是止不住地落泪道:“阿姐,顾相爷他真对您死心了吗?”
“本就对我无心的,不过是执念太深而已,走吧……”佘笙轻声言着。
回了屋里头的顾延道:“姑姑,您怎能打她呢?”
“这不是见你咳了血一时心急吗?”
“这病皆是当年毒性残余罢了,与她有何干?让她说了那番话您听着心中便好过了吗?”顾延心揪成了一团,问道。
“如你所说她是个可怜人,可她对你也太过可恨了些。”梅顾氏叹气着,那番话着实让她也觉压抑得紧。
顾延道着:“是我不该将她逼得太急切的。”
“若是用一壶茶坊逼迫她,她早就嫁你了。”梅顾氏言着,“方才我听她那话中对苏家到底是有些怨恨的,你言她以往的性子不是如此凉薄。我倒觉得她以往玲珑活泼的性子是装出来的,只为了讨喜些而已,在被赶出府门之后是把骨子里的凉薄给带了出来。”
“姑母,时辰不早了,你且先回去歇息吧。”
“恩。”梅顾氏应着。
待梅顾氏走后。
顾延便拉起来刚睡下去的陈太医,带着太医翻越着梅府墙门,不顾身子追上了佘府的马车。
年内城中有宵禁,路上只余下这一辆马车也是好认的很。
“停。”顾延在外边喊道。
佘笙连帘子都未帘起,凉声道着:“还请相爷莫忘了方才所言。”
“本相是不来纠缠你的,不过本相那姑姑出手未曾有个轻重的,本相来替她向佘坊主赔礼道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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