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六年冬,初雪,刘虞大军于涿鹿县治水大破乌丸难楼王,平上谷郡之乱,时而代郡乌丸普富卢因久攻不下代县图耗兵力,终纳首以降。声势浩大的张天子联军败于田畴之手,起义之初并就土崩瓦解。
代郡代县太守府,刘虞犒赏三军所在,这次能够如此轻易击溃西乌丸实乃田子泰之功。
“子泰先生,此次西乌丸之乱全倚仗先生鼎力相助,刘虞不胜感激!”
刘虞老成持重很少佩服他人,但此次田畴的毡油火攻之术用的神乎其技,于野谷之中火烧三军可谓天人之策。
“刘幽州高抬矣!子泰只不过是利用冬季天干物燥之便,又以治水季节断流之所,才可行此险计。天佑大汉才让子泰功成也。”
不居功不自傲,区区西乌丸杂鱼田畴还不放在眼里中。举杯相敬,内定乾坤。
“子泰先生,现难楼王、普富卢相继纳降,只有涿县还在张寇之手,我等明日便入涿郡如何?”
刘虞心系涿郡安危,且不说涿郡财丰物厚乃交通要道,就单单大汉长公主居于此地,便万般马虎不得,早日扫平了这股敌匪,才能保境平安。
“此事不急,张举已是砧板鱼肉,解决此人不会吹灰之力。但要保幽西境平,子泰还是原话这两位叛乱之主必杀之,绝不可姑息。”
田畴为刘虞谋,异族终究非汉人,州牧要想确保幽西再无战事必须将乌丸单于二人伏法,杀一儆百让那些心怀叵测之人明白大汉的强势,不敢在生异心。
“子泰此言差矣!西乌丸单于只不过是受张举挑拨,且过境不屠城,心有善从之念。如若此时杀了二人,到让世人认为大汉幽州牧气量短小容不得他人!”
刘虞心中一幅完美的蓝图,大汉蓝天之下各族儿女和平共处,你中有我互帮互住。当年乌丸大单于丘力居之所以受降,也皆是因为刘虞之仁政,容不得他人一时之过这和公孙瓒有什么区别!
“刘幽州,田子泰皆是肺腑之言,异族霍乱已久,这些逐草之民生性彪悍难保他日又生不臣之心,若是次次容忍大汉天威何在?”
田畴生于右北平郡,自小便知这些乌丸势力时常侵犯汉家城池,就算心怀仁慈者也是抢银劫粮,若遇到那狼虎之人屠城遍野场景凄惨,每每思之断然留他不得。
“子泰先生不必多言,刘伯安心意已定。人非畜类,伯安不信我给他千分好,他不还我一分恩!”
刘虞认为王国之族皆是大汉黎明,汉人以主家自居,为何容不得一两随客,即便是狼虎之徒,刘伯安也坚信仁政的潜移默化可以规劝他们向善。
“唉!既然如此子泰有一请求,望刘幽州答应!”
“子泰想要什么就直说,刘虞能办到的一定竭尽全力。”
“迁西乌丸入涿郡!”
田畴自知劝说不动刘虞杀祸首绝后患,只能另寻他法,将这些分散的西乌丸聚于一地,派人严加看管,只要他们稍动异心,便一力围杀。
“涿郡?乌丸族逐草而居,涿郡多田不适合放牧,这些乌丸生计又该如何?”
刘虞此次出征缴获了数万牛羊,他正想将这些牛羊返还给西乌丸,让他们安定的生活。如果迁徙涿郡只怕八九万西乌丸难以生存。
“刘幽州,牧羊与耕田又有什么区别呢?只要他们安心地从事农耕,加以燕国的政粮接济,还怕他们过不上好日子吗?”
田畴此举等于将所有的西乌丸聚合,让他们失去原有的机动性。刘虞感化这群虎狼完全没有问题,耕地嘛!涿郡人是种地,黄巾军也是种地,难道西乌丸不能学吗?
“子泰所说有理,但聚集如此庞大的异族管理是一件难事,不知子泰有何人选啊!”
“温公之子温恢!”
“子泰又在开玩笑,十二三岁的浪荡小儿有什么能力可以约束十万西乌丸?”
“刘幽州有所不知,涿郡太守温恕久病缠身不可理政,郡中大小事务皆是由其子处理,子泰有幸见过他断案手法,明事理多加成,稍加训练便可主一方。”
“不行!此子年幼,又不曾举孝廉,在朝廷也无一官半职,怎么可以托付这样的重任。”
“唉!若是刘幽州不放心,子泰愿与其同治西乌丸!”
“子泰我早在等你这句话,在本州看来你才是最佳人选,等到平了张举,我便为你举孝廉在涿郡为官!”
“愿为刘幽州尽薄力!”
田畴本想留在刘虞身旁为他出谋划策,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忠于汉室的刘幽州啊!你怎么不明白田子泰的心。
………………
涿郡涿县太守府,张举率兵破城后西乌丸骑兵回援难楼王。正在张举大肆掠城时便传来刘虞大败难楼王的消息。
“什么?褚燕杀了朕的使者!”
张举勃然大怒让手下大臣瑟瑟发抖,西乌丸惨败让张举意识到必须另寻盟友,褚燕的黑山军常年侵犯冀幽二州,手下聚众三四十万,如果拉他作为盟友,一切尚有回转的余地,谁料到褚燕杀了他的使者。
“回……禀陛下,褚燕不识好歹,说陛下是汉家的耻辱,不愿与陛下同流合污,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范阳令杀张白骑杀得好!”
“气煞我也!褚燕匹夫实是愚不可及!”
张纯反汉没有关系,但他错就错在当汉奸,堂堂华夏朗朗晴空,谁人为主都可以接受,唯独异族不行,华夏之人内斗可以打的翻天覆地,但只要对外金戈铁马凝聚一绳,万里城墙坚不可破。
“陛下,我等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我要你们有何用!……唉!整理财务,趁刘虞还在代郡之时,我们北撤上谷郡入鲜卑之地,后事再徐徐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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