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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森顿时就起了跟公孙喜摊牌要求退出的念头。
可是话到嘴边,猛然想到:“等等!这小白脸既然吃醋到了捏造出那么个冠冕堂皇的幌子拉老子下水的地步,偏偏老子之前没看穿他的真面目,信以为真,这会是已经骗了首领了,可谓是已经在贼船上!万一这会要求退出,他……他拿这事儿要挟老子怎么办?!”
就觉得不能摊牌,至少在确认公孙喜不会不择手段的要挟他陪着一条路走到黑之前,不能摊牌!
不然万一盛睡鹤不但不喜欢男人,还对喜欢他的男人以及无意中帮忙撮合他跟男人的人特别反感,以至于直接痛下杀手怎么办?
毕竟郑森设想自己处在盛睡鹤的位置上,就特别想打死公孙喜跟自己……
他真是后悔莫及,不但后悔,而且感到特没面子:“这种骗人下水拉人入伙的活计,老子当年不知道做了多少!怎么这次就是毫无防备的自己上钩了呢?!果然古话说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离开玳瑁岛才几天啊,老子打小锤炼的警觉就不管用了,居然栽在自己的拿手好戏上!!!”
他这儿内心捶胸顿足的反思,神色之间也流露了几许,公孙喜哪里晓得内情?
本来听着郑森方才那番话,还以为是挑衅,见状却道这杀才是服软了,也懒得再跟他啰嗦,直截了当的说正事:“首领这会去跟盛三小姐解释了,虽然不知道盛三小姐会不会相信首领的解释,但哪怕盛三小姐被首领安抚住了,咱们也要设法挑起她对首领的疑心与猜忌……对于这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老子的看法就是你自己作死不要拉老子垫背啊!!!
郑森心中咆哮:首领他又不喜欢男子,你这小白脸陪伴首领多年,难道不应该早就明白这点了吗?为什么还要如此执迷不悟!
还拖累上老子!!!!
我老郑家就老子一根独苗,还指望老子往后发达了,娶上十八房良家妻妾,生上几十个儿女,好好的开枝散叶的啊!
现在好了,这条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首领拿走!
等等,那老子要不要立刻收了厮混风月的玩心,赶紧娶个正经人家的女孩儿留下点骨血?
不然断了我老郑家的根,只怕往后到了地下也要被祖宗暴打啊!
他这里七想八想着几欲抓狂的时候,正在盛惟乔住的厢房里解释的盛睡鹤,也正想掀桌!!!
……这事儿说来话长:
本来盛惟乔因为怒气冲冲直奔书房的时候,被盛睡鹤抢先一步摆下来的疑兵之计所惑,悻悻然离开之后,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确实没有冲进书房时候的震怒了。
问题在于,盛惟乔余怒未消的回到房里时,公孙应姜来找她了!
公孙应姜来找她的目的还不单纯!
简单来讲,这位是来给她弟弟找场子的!
至于找什么场子,当然是俩妖娆丫鬟上门,门子擅作主张瞒着盛睡鹤禀告到盛惟乔跟前也还罢了,关键是盛睡鹤之所以会及时知道这消息,居然是他的前任贴身小厮公孙喜所报,而不是现任贴身小厮、公孙应姜的亲弟弟公孙应敦去禀告的!
虽然盛睡鹤到现在还没说什么,但想也知道,这并不意味着他心里不会对公孙应敦有意见!
实际上站在公孙应姜的立场上考虑,也觉得自己弟弟在这件事情上的表现差强人意,完全不具备一个讨人喜欢的近侍该有的优点与敏锐!
毕竟他们现在住的这个宅子才这么点点大,又不是说像在南风郡的盛府那么屋宇连绵,院落逶迤,单一个花园都十几亩!要是在那样规模的府邸里头,公孙应敦还能说他一直在书房里就近服侍盛睡鹤,实在没法察觉到好几里路外的大门外来了人的动静,没法子不被其他人抢了先。
这会儿从书房到大门就这么几步路,站在书房门前的回廊下,一目了然可以望见垂花门!
盛惟乔让人把俩丫鬟带去的小花厅,固然跟书房之间隔了整个正堂跟正房,可至少俩丫鬟也是从书房门口就能看到的抄手游廊下大大方方走过去的啊!
人家公孙喜能够发现这点,从而跑去跟盛睡鹤告密,博取表现;公孙应敦怎么就傻乎乎的,什么都没能做?
以至于盛惟乔含怒冲进书房时,人家公孙喜是坐在那里的,一看就是参与议事的主力,坐的位置还离盛睡鹤特别近!
公孙应敦呢?
他是给盛惟乔开门还被盛惟乔推了个踉跄的!
这对比,公孙应敦妥妥的端茶倒水的小厮,顶多算近侍;人家公孙喜,不管是之前的小厮还是现在的手下,才能冠以“心腹”二字。
公孙应姜对弟弟恨铁不成钢之余,对公孙喜也是非常不满意:你好歹到现在真名都叫“公孙喜”好不好!?
是!没错儿!你是被掳到玳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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