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盛惟乔被他说的目瞪口呆,感到整个人的认知都粉碎掉了,呆若木鸡了好一会,才跳着脚骂道,“你这根本就是强词夺理!!!”
盛睡鹤眯起眼:“那你说!我跟阿喜,有什么行为举止,有什么言谈话语,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可以证明我们之间不是单纯的主仆?!没有的话,你就贸然问我喜欢不喜欢阿喜!你自己想想看你这么做是否妥当?!”
他这么说的时候看似正气凛然,其实心里头捏了把冷汗,随时预备盛惟乔发作的话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错再说!
然而盛惟乔这时候毕竟是在追根问底,而不是无理取闹,闻言愣了愣,倒没发火,只皱眉道:“那么这会小花厅那俩所谓的丫鬟,是你弄过来的?”
想到这里,她眉宇间的迷惘与疑惑淡去几分,尚未散尽的怒火,却有重新聚敛的意思了!
“什么丫鬟?”盛睡鹤闻言,顿时警觉,不动声色的试探道,“我方才回来之后就在书房里温书,片刻前阿喜去说了点要紧事情,所以召了众人商议,到这会才散。什么丫鬟跟小花厅的……我还不知道呢?”
“噢?你什么都不知道?”盛惟乔于是冷笑,“那两位可是口口声声报着你的名字上门来的,现在你却说不知道,这是她们找错了人呢,还是你做贼心虚不敢承认?”
盛睡鹤手心都是冷汗,面上却一派云淡风轻,笑容灿烂道:“乖囡囡,你这话说的!区区俩丫鬟而已,有什么心虚不心虚的?不过是两个底下人,至于让咱们这样的身份亲自操心吗?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详细?我也好给你解惑啊!”
盛惟乔眯起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冷哼:“这个等会再说!我倒是好奇!你早不议事晚不议事,偏偏选了我在小花厅盘问那俩丫鬟的时候议事……却不知道你们方才在讨论什么?”
“呃,只是一点玳瑁岛的琐事!”盛睡鹤闻言,心头大觉不妙,强自镇定道,“乖囡囡要听吗?就是关于岛上……”
盛惟乔伸手一指他:“先闭嘴!”
盛睡鹤还以为她忽然改了主意不问这个了,正松口气,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结果盛惟乔扬声唤进绿绮,命她去里间取了纸笔来,对盛睡鹤说:“你给我一个字不漏的写下来!”
如果只是这样,盛睡鹤也还不怕,虽然落笔的说辞比口述要难,因为白纸黑字在那里,可以看着反复推敲细节,找出破绽,不像口述,听过之后只能凭借记忆来挑刺,还容易用口语中的措辞随意来解释与狡辩。
但盛睡鹤毕竟是拥有丰富的撒谎、搪塞、敷衍、欺诈等经验,又有解元文采的人,两下结合,临时编个可信的说辞哄住盛惟乔,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无奈他之前作孽太过,本来单纯的根本没有“怀疑”这个概念的盛惟乔,吩咐完他后,冷笑着转头对已经拿了文房四宝出来的绿绮说,“你去前面倒座,跟他们说,哥哥吩咐的,让方才去书房参加过议事的人,每个人都给我将他们方才议的事情是什么写下来!分开写,不许商议!不许交头接耳!不许喧哗!不许问!如果有人胆敢不遵秩序,就说哥哥说的,一律当场赶打出去!!!”
说着斜睨一眼瞬间僵住身形的盛睡鹤,微弯的嘴角噙着冷笑,揶揄道,“只是让他们写下所议之事,对照是否说的都是同一件,又没让他们写具体的商议过程跟结果……就算我不是玳瑁岛的人,哥哥不喜欢我接触你们玳瑁岛的机密,但这么点儿小事,哥哥素来对我大方,总不至于也不肯吧?”
不等盛睡鹤找出理由来反对,她又把脸一沉,“还是哥哥从头到尾就是在骗我,方才你们在书房里根本什么都没做,就是摆出一副有要事商谈的样子,好让我自觉离开?!”
盛惟乔嘴角弯弯,双颊酒窝深深,甜美的笑容落在此刻的盛睡鹤眼里,却是说不出来的可怕,“如果是这样的话……却不知道仅仅只是两个底下人的事情,何至于让哥哥这样的身份,亲自操心到了兜这么大个圈子来掩饰的地步呢?”
看着盛睡鹤几近崩溃的脸色,盛惟乔嘿然道,“绿绮还不快点去做事?至于哥哥你,等我验证完此事后,我想我们有很长的时间可以让你仔细的说,慢慢的说,我等着你给!我!解!惑!”
盛睡鹤:“!!!!!!!!!!!!!!!!!!”
公孙喜!!!
你给老子滚过来!
老子保证不打死你啊!!!
要不是这混账给出的主意,什么喊一群人聚集在书房装作商议大事,好让盛惟乔自动离开,等这女孩儿一鼓作气再而衰……现在好了,这根本就是画蛇添足弄巧成拙自寻死路啊!!
早知道,他还不如之前就直面这小祖宗的怒火!!!
至少那个时候他是真真正正清白的啊!
现在,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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