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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实际上在场除了高密王夫妇以及盛睡鹤之外的人,都想知道。
闻言,原本抚着颔下长须,正打算开口的郑国公,都把正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注目高密王夫妇面容上,露出探究之色。
“此事说来话长。”高密王夫妇惨笑了一下,高密王妃正要开口,高密王却忽然抢先道,“老侯爷与老太爷一向久在桑梓,对于十几年前朝堂之事,想来是没什么印象了。不过郑国公,你应该记得,本王当年曾上表要求彻查长安及左近的人贩子之事吧?”
郑国公皱了下眉,才道:“是有这么回事。当时京兆府还抓了不少人,找回好些被拐的孩童与女子……难道王爷当时之所以会上这份表书,乃是因为令郎居然落入此等人之手?!但为何没有声张,反而将好好的一个孩子报了夭折?!”
他面上露出怫然之色,“难道王爷是担心我孟氏会落井下石不成?!敝家虽然与王爷素来政见相左,但那都是公事上面的各持己见。私下里大家同朝为臣,天然就有一份同僚之情,遑论是孩子被拐这样的事情,谁知道了能不搭把手?!老夫这里可以拍着胸膛说句良心话:当日若晓得令郎落入人贩之手,即使王爷提出要发下海捕文书追查,老夫也绝无二话!而且还会传话各地心腹,倾力相助!”
“国公爷的为人,我们夫妇自然是信得过的。”高密王听着,叹了口气,却环顾左右,沉吟未语。
徐老侯爷看了出来,挑了挑眉,命南氏:“你叫闲人都散了。”
又看了眼盛惟乔跟徐抱墨,“你们两个也下去吧!”
南氏跟徐抱墨答应一声,盛惟乔却不太愿意走,一来她早就知道盛睡鹤是高密王府嫡子了,但这人流落在外的缘故跟经过,却是一直不得而知,这会儿好不容易有机会听高密王亲口讲述,哪里肯错过?二来,她也担心自家祖父,想留下来照顾点。
此刻就没立刻移步,而是悄悄扯着盛老太爷的袖子。
盛老太爷会意,哑声道:“鹤儿这孩子三年前入我盛氏宗谱,与乔儿这孩子朝夕相处,两人兄妹相称,素来友爱和睦……这会儿忽然成了王府嫡子,不但我这个老头子难以置信,乔儿肯定也是想弄个水落石出的,就让她也留下来一块听听吧!孩子也有十六,不是守不住秘密的小孩子了。”
老太爷是真心这么想的,连他都不知道盛睡鹤原来不是盛家子,更何况在盛家众人心目中至今都是一团孩子气的盛惟乔呢?
所以自己被这个消息打击的一塌糊涂,盛惟乔这孙女儿只怕心里更难受了。
这种情况下,盛老太爷正对孙女儿无限怜惜,自然不会拒绝她想旁听的这点要求。
不过盛惟乔自家人知自家事,见祖父对自己这体恤宠爱的模样,暗自心虚,得到留下来的准许后,就是低头敛目,做足了恭顺的姿态,生怕被看出她是早就晓得许多内情的了。
而这模样落在盛老太爷、徐老侯爷、南氏这些长辈眼里,就是女孩儿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茫然无措了,俱是暗叹一声,心生不忍。
只是眼下的首要之务就是问清楚盛睡鹤流落在外的缘故,所以老太爷等人此刻也不好单独安抚盛惟乔,见已经清了场,都看向高密王,等他说明来龙去脉。
高密王也没计较盛惟乔的额外留下,干咳了一声,就说道:“清酬这孩子,确确实实是被人贩拐卖走的,不过,那伙人贩,并非寻常歹人。”
“再不是寻常歹人,王爷的身份,难道还怕了不成?!”郑国公眯起眼,说道,“而且父母之爱子,常有不惜性命者,岂因福祸趋避?如此还算什么父子、母子之情?”
说着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神色平淡的盛睡鹤,“不是老夫挑拨,但相比之下,倒是盛家对这孩子更真心了!哪怕是王爷跟王妃亲自找上门来,也没有说惧于两位权势地位,立刻将孩子拱手让人,反倒是想把孩子留下来的心思一目了然!”
高密王闻言脸色一变,还没说什么,高密王妃已急声辩解道:“这是因为……”
“这是因为国公爷不知就里,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话!”高密王眼神一冷,提高嗓音打断了王妃的话,说道,“国公记得本王当年的上表,却不知道是否记得当年传闻为乳母所扼杀的小皇子?”
听到末了一句,众人都是一惊!
郑国公甚至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冲口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位小皇子……?”
“这件事情,外人不得而知,但皇城之中,是一度有过传闻的。”高密王没有理会他,而是朝徐老侯爷、盛老太爷二人微微颔首,解释,“就是小皇子的乳母,其实扼死的不是小皇子,而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目的自然是为了李代桃僵,好让小皇子逃出生天。只是乳母虽然这样牺牲了,事后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走漏了风声。”
这才瞥向郑国公,“于是乳母背后之人,假借所谓的人贩之手,将小皇子送往南方躲避,以伺成年之后回归!”
“我孟氏从未听说过这等事情!”郑国公明白他的意思,脸色微沉,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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