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趣。”李怀锦愣了愣,才笑着说道。
“至于另一件事……”长史说着,飞快的抬眼瞥了李怀锦一眼。
“怎么,永嘉城的人怠慢你了?”李怀锦心情很好,开玩笑的说。
坏消息也是要禀报的,长史心里想着,暗暗咬了咬牙。“常清公主最近一直有些小病小灾,静宁郡主天天在公主跟前侍奉汤药。太子求娶郡主,公主想着母女分离,心里又是高兴又是不舍,原本快要好了的病一下子就重了。”
李怀锦脸上的笑容一分一分的褪了下去,片刻之后才冷哼了一声,“所以姑母是没有答应了?”
“也没有说不答应,只是说郡主还小,想等公主身体好了再说这件事。”长史低垂着头,不敢再看李怀锦,“幸亏太子殿下派我去永嘉城,只说是给镇东王爷送寿礼,别人……”
“他已经不是镇东王了。”李怀锦突然用力一拍桌子,大声喝道。
长史被他一喝,浑身都哆嗦了一下。
李怀锦用力攥紧了双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一会就进宫,就对父皇说永嘉城那边已经答应了亲事。你也这样说。”
长史吓了一跳,“太子殿下,这可使不得,这种事往重里说可是欺君,要是瞒不住……”
“只要我和母后商量好了,就瞒得住。”李怀锦说着,摆了摆手,示意长史下去。
长史犹豫了一下,伏在地上磕了一个头,退了下去。
李怀锦拿起镇东王的金印看了看,印上还残留着鲜红的朱砂,他提起笔开始往上面涂墨汁,
“碧竹、碧兰。”他一边涂一边扬声叫道。
碧竹和碧兰立刻从内间里走了出来。
“把你们的亵-裤脱下来给我。”李怀锦也不看她们,一边继续往金印上涂墨汁,一边说道。
二个大宫女听到吩咐,真的脱了亵-裤铺在了书案上。
白绫子做的亵-裤,一件绣着小猫扑蝶,一件却从下往上,绣了一根玉--柱。
见太子看向自己,碧竹就嘻嘻的笑,“奴婢本来想依着自己的名字绣棵竹子的,结果针线实在不好,绣着绣着,就绣成了这样。”
李怀锦笑了起来,拿起金印,用力盖在了那棵没绣好的竹子上。
“殿下的威风,可比这枚金印大多了。”碧兰很认真的点评。
金印很大,四四方方。
“我穿上给殿下看看。”碧竹说着,抄起墨迹淋漓的亵-裤,就往身上穿。
墨汁洇在白绫上,其实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果然是殿下的威风比这枚金印大多了。”碧竹低头看着自己,笑着说。
“殿下也给我的小猫盖个印吧。”碧兰说着,伸手去接金印,而碧竹也不管身上墨汁淋漓就贴进了李怀锦的怀里。
“殿下,我觉得我绣得小了些,咱们比一比。”
二个贴身大宫女如此凑趣,李怀锦看着金印,被拒婚的怒气却还是压抑不住,从碧兰的手中夺过金印,就向着碧竹的肚子印去。
他用的力量很大,碧竹惊呼一声,又嘻嘻的笑了起来。
碧兰拿起书案上的砚台,就向碧竹泼去,“殿下,一下不够,快印她一身。”
金印雨点般印下,很重很痛。雪白的肌肤,凌乱的墨迹,纷繁的绮丽绫罗,还有炙-热的身-躯。
不知道脱了衣裳的刘诗琪是什么样子?李怀锦心中念头闪过,炙-热喷薄进了炙-热之中。我怎么会在这个贱-婢的身-上想到诗琪?李怀锦突然大叫一声,抓起金印就向碧竹砸去。
碧兰惊叫,用力推开李怀锦。“你忍一忍,你忍一忍,我去叫大夫。”她对着碧竹大叫。
碧竹娇媚的脸上沾着墨汁,看着她笑了笑。
金印重新变成鲜红起来。
碧兰踉跄着爬起来,完全忘了自己身无寸缕,喃喃的叨念着,“你忍一忍,我给你叫大夫。”却觉得胸前一痛。碧兰缓缓低下头,看到胸前露出来一段剑尖。她扭过头,看到李怀锦握着剑柄站在她身后。
他没有看自己,而是神情古怪的低着头,看着那个刚才她们一直在夸赞的比金印还威风的东西。
“好象从来没有见过它这么大。”碧兰听见自己说,语调古怪,带着笑意,随即身子一软,跪了下去。
李怀锦看了看她,又看向碧竹,却发现碧竹秀目圆睁,已经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