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拥而至,“扑通”跪倒在刘辩面前,失声痛哭:“皇上,您可回来啦......宫里都烧没了....烧没了呀.....”
刘辩没顾得上看他们一眼,径直往显阳苑冲去,口中嚷道:“爱妃,爱妃,唐姬你可好?爱妃.....”
刘辩出了宫后,未知唐姬的消息,回宫里已是物是人非,他心里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
顾不得一脸的疲累,刘辩走上显阳苑的台阶时,脚步止住了。一阵悠扬的琴韵袅袅而来,琴声时而委婉,时而高昂,时而低泣,刘辩听的入神了,忽然,琴声戛然而止,有女人伏琴而泣。刘辩猛地推开了显阳苑的沉重的红漆大门,一个箭步冲上去搂住了伏在琴上的唐姬:“爱妃,朕再也不离开你了,再也....”
唐姬喜极而泣,再次见到了刘辩,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尽情的享受着被重新揽入夫婿的胸怀的幸福。她呐呐自语:“皇上,皇上,臣妾为皇上担心.....”
“爱妃,朕回来了,咱们再也不分离了。”
.......
“皇上,宫里....都被毁了....太皇太后,张大人等都不知去向。”唐姬说这话的时候,心也碎了。这短短的几天,宫里的大变数,让这位年仅14岁的新婚皇妃,不知所措。
“许多袁绍的兵丁冲进宫里,看到东西就砸,看到没长胡子的男人就杀死......我一直躲在床底下,才没被发现.....”唐姬继续说道。
时间仿佛凝固了。这一刻,这对年轻的天子夫妻经历了生离死别后,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彼此贪婪的吸允着对方熟悉的气息。
唐姬抚摸着刘辨的脸颊,心疼的说道:“皇上一夜间瘦了许多。”
“爱妃也是,脸色不太好,都是朕不好,让爱妃担惊受怕了。”刘辨深情的看着自己最爱慕的女子,就在两人卿卿我我之际,忽然,门被推开了,董卓首先垮了进来,他抹了把嘴巴,刚才不知吃了什么,嘴巴仍是意犹未尽的咀嚼着,发出啧啧声。他粗俗的举动、让唐姬吓得不轻。
董卓四处张望着,山野乡夫首次入的宫来,犹如刘姥姥入了大观园,什么都新奇。见着唐姬貌美如花,心里嘀咕着,就这傻皇帝,还挺有艳福的,这女人够漂亮的。
董卓身后跟进来的是李榷和郭氾。李榷贼眉鼠眼的到处打量着,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唐姬的身上。
见惯了乡村野妇,农家贫女,唐姬的温婉清丽独有气质,顿时让李榷,郭氾眼睛都直了。
李榷魂不守色的喃喃自语道:”仙女下凡啊,我活了这把年纪,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貌美的女子。”
李榷直溜溜的眼神,恣意的在唐姬的身上扫荡。唐姬感觉到了他的不怀好意,便将身子躲在了刘辨的身后。
董卓见状,瞪了一眼李榷,道:“放肆,见了皇妃,还不赶紧行礼?没见过女人啊,真是的。”
李榷摸了摸头,匆匆的行了个礼,淫笑道:“见过漂亮的,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呵呵。”
刘辨正了正衣冠,道:“朕没有答应你们进来,为何不禀报,就冲了进来?”
郭氾眨巴着小眼睛,噗嗤笑出声来,道:“这宫里都要烧没了,哪儿还有侍卫啊?”
此时,刘辨才觉醒,自己早已经没有了皇上的实权,或者说皇上的称呼也只是个空壳。
他不由得黯然神伤。
董卓虽草根崛起,但从心底里对皇家还是有敬畏之心的。见刘辨满脸的不悦,便说道:“皇上,咱董卓虽粗人一枚,但心眼里却是对朝廷忠心不二的。这不,那日见洛阳城上空浓烟迷漫,知道大事不好,就带着部队赶过来了,路上听说太后和皇上流离宫外,更是心急火燎的往洛阳赶。半路遇到宫里的几位大臣,说:有诏退兵。我当时就来火了,退你娘的兵,咱反问那些自以为是的大臣,作为公卿大臣,你们让天子流落宫外,社稷不保,我日夜兼程赶了三百里的路来拯救天子,你们居然让我退兵,我操起了大刀,将那位挡路的大臣,砍了脑袋。”
董卓说的是眉飞色舞,一旁刘辨和唐姬听的是毛骨悚然。
刘辨镇定了下,道:“有劳董公了,如今社稷危难,国家动荡,我大汉子民危在旦夕,我一个区区小皇上何足挂齿,董公还是将兵力集中对付叛党为妙。”
董卓狂傲的笑道,忽然目露凶光:“逆我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