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情,”寒冰向廖京东竖起了右手的一根食指,“远芳阁中的密道都通往何处?”
“密道……”
廖京东不由愣了愣,半晌方期期艾艾地问了一句,“寒冰公子是……如何知道……此处有密道的?”
寒冰的星眸中陡地闪过一道寒光,同时将那根竖起的食指直接点在了廖京东的左眼处,语声冰冷地道:“现在是本公子在问事情,廖老板只需回答就好。若是答不上来,便用你自己身上的一样东西来抵好了!”
廖京东当即被吓得一哆嗦,心知自己今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位寒冰公子可不是一个拿大裕律法当回事的人。更何况,他现在还打着捉拿北戎刺客的旗号,随时都可以假公济私,动手杀人。
当初,在远芳会上设计害他的那件事情,自己也曾参与其中。如今那些参与此事的人,已经死的死,逃的逃,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人,还算是安然无恙。
可是随着这位寒冰公子的再次出现,自己究竟还能安然无恙多久呢?
只要惹得他一个不高兴,被扣上通敌叛国的帽子还算是幸运。怕的是这小子根本不耐烦等官府来动手,便会暗中寻一个机会,把自己给料理了。
但他此刻所问的事情,已是涉及到忠义盟的重要秘密,实在不应该随意告知他这个外人。否则的话,即便自己身为顺风堂主,也一样会被捉拿问罪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处于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势之下,却也实在不能拿自己的眼睛,甚至是一条性命做赌注。
既然这位寒冰公子说他是在办差,那自己这位远芳阁的老板权当配合一下,应该也算不得什么大错。就算事后会被刑堂追责,想来也不至于严重到会失掉一只眼睛。
如此反复思量了一番,廖京东终是下定了决心,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答对好眼前的这位瘟神最为紧要。
于是,他苦着一张脸,道:“寒冰公子,这远芳阁中的确是有一条通往总舵的密道,只在情况紧急之时方可使用。此乃是我忠义盟中的秘密,廖某今日被迫说出来,还请公子你能够代为保守这个秘密。否则的话,廖某难免会受到盟规惩处。”
寒冰却没有被廖京东这副可怜兮兮的求饶之状给蒙骗过去。
他的那根食指依然点在廖京东的眼皮上,口中冷笑了一声,道:“本公子对你所说的那条密道根本就不感兴趣,自然也不会到处去宣扬。而你廖老板既然不愿意乖乖吐实,又何须担心什么盟规惩处,只本公子一人,便可让你就此一了百了!”
廖京东一听,脸色顿时变得一片惨白,额上更是汗珠子直冒,连忙赌咒发誓地道:“廖某愿对天起誓,方才所说的全是实言,并无任何隐瞒!”
“我劝廖老板还是先别忙着发誓,而是再多用些心思想一想,真的对本公子没有任何隐瞒吗?”
一边说着,寒冰的手指一边略微用力,将廖京东的左眼按得向里凹了下去。
惊恐与疼痛令廖京东再次失声嚎叫了起来。但经过这么一番刺激,他的那颗大胖脑袋竟还真的开了些窍。
“我……我想起来了,还……还有一条密道……”
寒冰的手指立即撤了开去,嘿然笑了一声,道:“好在想起来的还算及时!”
廖京东赶紧揉了揉险些瞎掉的左眼,带着哭腔道:“非是廖某有意隐瞒,而是因为这第二条密道已经年久失修,多处垮塌,早就废弃不用了。”
寒冰闻言一挑眉,意似不信地追问道:“以忠义盟的人才济济与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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