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是玄霸疏忽了。”李玄霸惭愧的说道:“将军,我们先离开这里,有话路上再叙。”
张须陀起身之际,守在牢门前的牢头想要凑到李玄霸身边,被李玄霸的随从拦住,只能站在稍远的位置躬身说道:“忠勇卫大人,陛下的诏书中说,您可以从天牢中带走任何人。”他的目光闪烁,似乎有话不方便当着众人的面说。
李玄霸摆手示意让他走进一些,他的随从让开道路,警惕的注视着那牢头。那牢头将双手拱在前方,以示自己绝无恶意。
“这位大人刚才的话,可有什么深义?”待那牢头走进,李玄霸轻声问道:“此处都是可以信任之人,你有话当讲无妨。”
“先帝驾崩,其宏愿无人可继,下官斗胆,请忠勇卫将天牢中的另一个人带走。”那牢头将身子躬的更低,沉声说道。
天牢中关着许多人,但除了张须陀,李玄霸根本不认识其他人,所以他很好奇的问道:“谁?”
“关在天牢最深处的斛斯政大人。”那牢头颤声答道。
李玄霸隐约听过这个名字,但一时想不起来。他身侧的张须陀闻言,皱着眉头说道:“你说的是那位前兵部侍郎斛斯政斛大人?”
“正是。”那牢头听出张须陀话语中的怒意,连忙答道:“先帝曾交代过,没有他的诏令,任何人都不能去见斛大人,整座天牢,也只有下官知道斛大人的存在。”
“若是玄霸没有记错,那位斛大人应该在先帝十四年时被凌迟处死了,怎么会被关在天牢中。”李玄霸听到张须陀的话,突然想起来,不解的问了一句。
“陛下的心里,还是容不得高句丽的存在啊!”张须陀长叹一声,对李玄霸说道:“其中详情,等把斛大人接出去再细细询问,既然陛下留下他的性命,他自然会知道还能活着的原因。”张须陀口中的陛下,不是杨杲,而是杨广。
李玄霸点了点头,众人离开牢房,随着牢头走进天牢深处,将一名瘦弱老者接出,正是关押在天牢近四载的斛斯政。李玄霸让人将斛斯政的双眼蒙上,然后一行人朝天牢外走去。
“你很有胆魄,要不要随我们南下?”临别之前,李玄霸问了那牢头一句。
“下官一家世代看守牢房,从未让一个犯人逃走过。”那牢头微微摇了摇头,答道:“天牢中还有犯人,下官不能离开。”
“那你多保重。”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力,李玄霸也不勉强,拱手道别离去。
李玄霸和张须陀各自骑着一匹马,走在前方,斛斯政与一名随从共乘着一骑,一路上没有说过半句话。
因为接斛斯政耽误了点时间,当李玄霸赶回忠勇府时,所有人已经在门外焦急的等候着,杨杲坐在步辇中,被梁啸等人围在中间,显得很是无奈。
“公子,一切准备妥当,李靖将军也派人传话,荥阳军已经在城门口整装待发,那些大户和国子监的几位博士也到了。”魏征迎上李玄霸,躬身说道。
李玄霸看了一眼紧闭的忠勇府大门,长舒一口气,淡淡的说道:“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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