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俊也完全不避讳别人能不能偷学什么,坦荡的让几个有心卖好的老大夫都相互赞许点头,好像很满意他的持盈守虚。
“……二小姐她一直心情都很不好,却什么都不说一个人闷在哪里生气,好不容易出来散心又被惊吓坏了,竟然就这样疯了,严重的时候都爬到墙头上唱歌!”
丫鬟越说越惊惧,最后都忍不住掉下眼泪来,眼眶发黑脸颊凹陷,一看就是好几天没有吃好睡好生生熬成这个样子的。
冀俊也不管丫鬟是不是害怕,问清楚后就背着双手站在院中如同夫子一样掉书袋:“凡神智狂乱只疾病,皆是心失所致,诸躁狂越皆属于火,火烧于心胸必须堕胃肠之痰……”
“是极是极!”濮老大夫立刻狗腿的附和出声:“不亏为长青老人之高徒,竟然几句话就探查出我们辩论这么多日的结果,果然是神医啊!”
这马屁拍的其余大夫脸都臊得慌,人家只说了几嘴显而易见的病症,他这边就凑上去,吃相也太难看了。
但濮老大夫不觉得自己狗腿,他点头哈腰的走到冀俊身边,看不到人家板起来的脸色,还道人家神医就是这样高冷,满脸的皱纹都要笑出菊花来了:“冀小神医您可有治这神智狂乱的药方?我们试过几回,根本就喂不进去啊,你看这……”
冀俊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大手一挥就要求笔墨纸砚伺候。
濮老大夫不觉人家不理他,反而是觉得小神医是在指挥自己,立刻就颠颠去帮小厮搬来桌子和文房四宝,然后抢过一个府兵手中的火把站到桌边,弯腰撅着屁股狗腿的高高举着火把照亮整个桌面。
这下不仅是大夫们看不过去眼嘴角直抽,就连那些下人和府兵都觉得这老东西欠踹,这溜须拍马的本事堪比国主手下的狗太监!
冀俊挪着八方步胸有成竹走近桌边,林惟志作为全权负责此事的小头目,还有心底不可告人的小心思,用云青青都不认识的模样,和濮老大夫站了个对面,亲自铺开宣纸用镇纸压好然后添水磨墨。
这俩人!别人都觉得瞧不起他们,心底却又有几分怪自己怎么没有这样长眼神,要是在小神医面前露了脸,兴许还能得到什么好处也说不定。但晚了一步也不怕,立刻又有几个丫鬟抢着摆凳子放垫子,简直恨不能给人伺候的舒舒服服。
老大夫们嫉妒这冀俊还没有露出本事来就得到如此待遇,要不是其师父名头太大,也许此时他也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后生晚辈,在场这么多前辈面前还轮不到他坐。
想归想酸归酸,大家还是围了上去看他能写出什么样的方子,既然他敢坐在院子中大方的写,想来也不会避讳大家借鉴一二。
生龟甲二两、白芍一两、玄参一两、僵蚕、琥珀……
冀俊越写那些老大夫眼睛越亮,仿若至宝一样就差流口水了,却谁也没瞧见透过人群缝隙隐约看到几个药名就已经鼻头紧皱的云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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