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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子缩在角度里,不敢看我们也不敢说话,我用手推了他好几次他才用细弱蚊呐的声音道:“我没看清……什么也没听见看见。”
张思远冷笑道:“你转头就跑,甚至连怪物什么样都没看清。平时一遇到什么时你不都是拖后腿的存在吗,这次怎么开了挂?胡三和路叔又是背你又是在危急时刻救你,你这次做的很对嘛。”
王霖朔板着脸摇摇头,看都不看胜子,径直走到一边找王震要烟。我看着脸像煮熟的虾那般红的胜子,真想把他揪起来揍一顿,却心知以他的实力和身体条件,即使跳下去也只有送命的份。欲说点缓和的话来缓解气氛,但一想起他的所作所为就心头火起,又是鼻酸心颤又是快要冲上天的怒气,只好走到一边蹲下来,抱着头冷静一下。
王震把烟盒扔到地上,四人一人拿一根,黑暗中亮起点点红光。平时最不爱抽烟的张思远不熟练的夹着烟,神情悲戚,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嘀咕些什么。我仍心存一线希望,心想胡三和路叔那么厉害,也许不会折在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甬道里。但转念又想,他们若侥幸逃脱肯定会沿着来时的路逃回来,这么长时间我都没听到一丝脚步声……
我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正要抬手去擦,忽听得门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心猛地一颤,连忙抬起头,见胜子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门边,正蹲在地上拿着手电照来照去,五官扭曲着,表情颇为奇怪。
我心道这小子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我把烟屁股扔在地上,胡乱碾了两下,用手电晃他的脚,不耐烦地道:“你干什么呢?”
他不接我的话,仍低着头研究门底,低声嘟囔道:“这里怎么会有这种锁……”
我诧异的看着他,王震呼地站起来,急促道:“门底下怎么可能藏着锁?我们都看过千百遍了,连个缝隙都没有。”
胜子皱着眉头,身子往里缩了缩,胆怯地道:“老板们当然看不见,这个锁是藏在门里面的……是我们当地的特有的锁。”
王霖朔惊奇地瞪大眼睛张大嘴,王震把烟一扔冲过去抓住他,几乎是喊出来的:“你能打开吗?”
胜子点点头,调整一下姿势,眼睛几乎要贴到门上了。我原本已经僵硬的心又开始活泛起来,学着他的样子弯下腰,眼前除了黑灰的砖外什么都没有。
张思远眼睛里闪着光,直直盯着胜子道:“你说的当地的特有锁是怎么回事,该不会你们每家每户都用这样的锁吧?”
胜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密不透风的门,沉声道:“在从前用这个的人真的不少,但后来就渐渐没落了,现在村里已经没什么人知道,我也是小时候听我奶奶说过。据说它是从某个已经灭亡的古国传出来的,锁身藏在门中,有根连着锁身的铁棍紧紧镶入地下,只有找到与众不同的那块底砖,把它敲下来才能揪断锁链。咱们刚进来时我根本看不出这扇门上有这样的锁,还以为它就是堵墙,现在怎么又露出了马脚?”
我不理会他的疑问,急切地问:“到底是怎么个与众不同法?我们几个已经把所有的砖都看了一遍了,什么痕迹也没发现啊?”
胜子忽地脸舒展开来,眼睛里闪起光芒。他咬着牙挤一下已经止血的伤口,抹去上面刚刚流出的鲜血,仔细的抹在最底下的三块地砖上。我的呼吸开始急促,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暗暗地道弄得还挺邪门,有点像是古代的献祭仪式。
我翻来覆去的看,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这三块砖的特殊之处。它们无论是从颜色,还是大小上来说,都和其他的砖块没什么区别。纵使是眼睛最好使的张思远也一头雾水,他一脸疑惑,碰一碰胜子道:“你怎么还不采取动作,干看着给它相面呢?你还得好好给我讲讲这砖到底哪不一样,老子看了半天也琢磨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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