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都有擦伤,左手掌不能动,一碰就嘶嘶的吸气,额头下巴都破了皮,小脸苍白泪痕狼藉,心里忍不住一痛。
“这样子恐怕是手掌骨折了!”杜菎臣满面关切的蹲下去。
“姑娘要不要试着转转她的脚踝,看能不能动?”这是对松香说。
“先别动她,我已经叫人来把她抬到下面的居士寮去!”
这不是沈玉朝和杜菎臣的声音,沈荞却觉得有一丝熟悉,回头一看就楞了,竟是当日在城西借车夫给自己的男子,那个叫华笙的青年人。
看着慢慢站起来的沈荞他也很意外。
“嗯又碰见你?”
这边也来不及回答,不远处甬道上已经跑过来几个拿着担架的小僧,几人小心翼翼的将茹姑抬了上去,她躺下了却还在担心沈荞,没有受伤的手紧紧攥着沈荞的裙子。
“好了,我和你一起去,快放开我,我不能走路了。”沈荞哭笑不得,什么叫关心则乱,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她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来帮沈荞,结果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沈玉朝踱过来冷冷的看着凤仙和沈茵:“这到底怎么回事?嗯?”目光如石碾子在两人脸上来回碾着。
两人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紧紧互攥着手,不断用眼神给对方信心,沈玉朝干脆叫:“凤仙过来!”
沈茵抓着她不放:“她不是故意的!”
“你慌些什么?难道我不能问问?”沈玉朝挑眉,眸子寒沉。
沈茵顿时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
杜菎臣跟着担架已经走了八九尺远,回过头道:“玉朝兄一起过来吧。”
沈玉朝闷哼了一声向前走去,沈茵和凤仙跟在后面,沈荞忽然转头,双目似电射向两人,吓得两人脚下一顿。
“把她抬到东面居士寮的觉园去”天青色布袍的华笙说。
几个小僧仿佛有点迟疑,“觉园?……居士不在,没有安济师傅的允许,我们不能去的。”一个圆头浓眉的在说。
华笙淡淡道:“居士在,只管抬去好了!”
几人还是迟疑,青衣公子只好又说:“这位小姐是居士的朋友,去吧!”
沈荞听得莫名其妙,“太麻烦公子了,我们还是去厢房吧。”
他没有什么表情道:“觉园里有专门治跌打的药,也有床榻可供歇息,她又弱质纤纤的,还是去吧……”
杜菎臣也说:“还是去吧!”他也担心茹姑伤势重,毕竟人是他带来的,真有个闪失回去也难以交代,大不了好好酬谢一下那位居士,报答他的善心就好了。
半盏茶功夫,大家来到一个清幽的小院子,白墙黑瓦青石,从棒槌形的边门进了内院,只见半膝高的几株地柏长得憨态可爱,正房关着门,竹帘密垂着,华笙领人进了右边的次间,靠墙果然有一张老竹榻,颜色黝黑像涂过黑漆似的,上面铺着深灰色的细布棉垫,还有两个墨色的引枕。
他细细查看了茹姑的伤后说:“她手掌骨折了,手臂脚踝都被撞伤,这个样子今日不能动弹,恐难出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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