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庵掌门像举行什么仪式一般,一丝不苟地进行了下去,接着,他一脚踏出,皮肤瞬间凹陷,面部骨骼隆起,眼眶深深地凹陷,像是被从内部吸走了血一般,瞬间如活死人般,变得极度地苍白。
“蚀!精!血!阵!”
每喊出一字,魔庵掌门的手势都要变化一下,而随着其手印的定格,方圆数里,因先前的血光而变得荒芜的死亡地带,皆弥漫上了一层淡薄的血雾。
“嗡~”
在血雾升起的一刹,远处的方守,像是被雷击中,意识骤然一停,脚下一个不稳,径直由树上摔下,滚落了十几丈远,最终撞在了一颗十几人方可合抱的大树根部,摔了个七荤八素,眼中直冒金星。
“完也完也...实力差距如此悬殊,即便是有纵云梯这等逃命之法,小生终还是栽了矣....咳咳”
单手撑着树干,方守费力地站起身来,又咳出了几口鲜血,接着从远处,他望见了那不断弥漫而来的血雾,眼底透出一抹彻底的绝望。
“来了!”
血雾之内,正有一道人影,背挂着一把仿佛在往外渗血的森然鬼镰,缓慢地接近了方守。
慢慢地,人影逐渐地清晰,如骷髅一般,变得骨瘦嶙峋的魔庵掌门,重新映入了方守的眼帘。
血雾在这一刻,更像是一幕背景,配合上魔庵掌门浑身的邪气,就像是刚从炼狱中爬出来的恶鬼,前来收割方守的小命。
“不过眨眼的功夫,他怎么成了这幅鬼样?”
来不及思考太多,方守不断思索着对策。然而想了半天,他惨然一笑......
“如果一味只想着逃命,倒不如......有了!”
想起了先前的一幕场景,方守神情突变,突然表现出了一副极度惶恐的状态,眼珠高高地凸起,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眼眶里掉出似得。
而出乎器魂意料的,方守竟在此关头,扯着嗓子,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大声吼了一句:
“掌门饶命!”
魔庵掌门的步伐,猛地一顿,但很快,便又再度抬起,似乎未曾受丝毫的影响。然而这一停顿,却为方守清晰地捕捉,于是乎,他更是连连高喊:
“掌门!救我!!”
“掌门!不要杀我!!”
“掌门救命!!!”
......
“掌门!!!”
如今的魔庵掌门,为器魂操纵,方守自是毫无胜算,当务之急,唯有将道贤本尊唤醒,惹得其与器魂两相争斗,无暇顾及自己,方守才好以雷霆之势,灭其肉身,如此一来,血镰器魂没了载体,自然再难逞凶。
谁也没能想到,方守这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一招,还真让其给蒙对了,只见,在他接连不断的持续告饶声中,魔庵掌门的瞳色,开始在绿红两色间来回地替换,而其身后的蚀精血阵,也因此出现了些许不稳的迹象。
“可恶!道贤老儿!你竟敢坏我好事!”绿**瞳狂闪,魔庵掌门像疯了一般,用沾满了鲜血的手,在脸上画出了一道道古怪的符箓,试图将体内某种亟待复苏的意志,彻底地压住。
然而,这一切仿若徒劳,绿光再一次黯淡,血色光芒大放,魔庵掌门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竟用另一种语气,高声怒喝道:
“妖孽!我镇压你二十余载,如今鸠占鹊巢,被你反噬,竟又想伤我门人?难道是忘了,当初你我之间的约法三章了吗?你可曾答应过我,绝不会伤害我门人分毫?!”
“掌门救我!救我啊!”
魔庵掌门和血镰器魂二者,正斗得风生水起,相互争夺着身体的控制权,而在此关头,方守若想活命,不但不能逃跑,反而要给这刚刚燃起的火苗,再添上几捆干柴不可!于是当下,他便扯开了嗓门,拼了命地鬼喊:
“啊~!啊~!啊~!!掌门杀人了!啊~我好痛呀!要死要死了~!!”
“可恶!你这作恶多端的妖孽!竟敢欺我门人,真当我魔庵派好欺吗!看老道不灭了你!”魔庵掌门的眼中,血光一时大盛,而后红光又隐,开始变得清明,似乎,那个真实的道贤,在被各种负面情绪压制得翻不了身之后,竟又再度归来!
见此一幕,方守精神一震,叫得更加地卖力了!
“啊啊啊啊~道贤你这蠢货!蠢货!蠢货!!”头一次地,在与道贤的争斗中,器魂处在了下风,而魔庵道长的身体,更是不停地被两种意识侵占,各说着各话,像一个精神分裂的病患。
“道贤!你可看仔细咯!这人可与你魔庵派,有分毫的关系?!还有你莫要忘了,你的魔庵派,早已在十年前,为你亲手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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