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去别院的,与我何干?”
当日在皇帝寝宫发生的事情终究是纸包住火,太后自然也知晓了,但是她一向看不上高演,此刻语气里只有责备:“他年纪小,行事鲁莽,你也太过心胸狭隘了。”
高演突然冷笑一声:“我心胸狭隘?如果不是我早有防备,只怕今日我坟头的草都长出来了。”
太后被他一噎,脸涨成了猪肝色:“你,你,大逆不道......”
高演正心烦气躁,懒得和她打机锋,拱了拱手:“母亲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儿臣就先告退了。”
“混账!”太后一拍桌子,怒火冲天。
高演脸色一变,一步一步逼近太后,冷若冰霜:“我奉劝母亲一句,最好安分守己,那么,你还是人人尊敬的太后,否则,是天上的云朵还是地底的污泥,我想我还是能决定的。”
这样的高演太过陌生,连太后都有些胆怯,她想破口大骂,但是却不敢,一张脸如五色盘一样。
高演却不去看她,转身直接出了大厅:“送客!”
太后被常山王哄出了王府,朝中等着风向的大臣们此刻都噤若寒蝉,常山王这是连太后的面子都不给了,那么陛下移居别宫的事情只怕是板上钉钉了,刹那间,朝中没有了任何反对的事情,竟然都默认了陛下移居别宫,礼部已经在着手此事了。
这一日高演又在玉璋的床榻边给她念画本子,缕衣走进来跪在地上:“王爷,外院已经跪满了大人。”
高演却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念话本子。
缕衣无法,只能默默地退了出去。如今常山王府整日热闹喧哗,似乎整个邺城的官员都跑到了王府了,但是王爷整日待在王妃的寝殿里对他们避而不见,那些大人无法,都跪在外院,以此给高演施压。
缕衣出去之后,高演心中冷笑连连,既然你们想跪,那就多跪些日子吧!
日子就这样如流水一般地滑过,常山王府昏迷不醒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得整个邺城都知道了。王爷闭门不出,终日守着王妃,如今,满朝文武最期盼的就是王妃醒来,这样王爷才能重返朝廷,不管接下来如何,都不会像如今这样一盘散沙了。
今日如往常一般,王妃睡着,王爷在一旁陪她说话,玉璋端了膳食进来:“王爷,用膳了。”
高演点了点头,把剩下的一点念完就放下了书,坐到了桌边,冷冷地问:“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缕衣躬身回答:“大人们受不了了都回去了。”
高演点了点头,一边用膳,一边在想现在的情形。陛下移居别院,此去,只怕就再也回去不了了。朝臣们急了,朝中没有主事的人当然会乱,可是,让他就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地回去收拾烂摊子,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如今,他需要一个台阶,就看他们有没有这个眼力见了,他突然侧头看向躺在床上的玉璋,脸色一沉,唾手可得的皇位也并没有让他开心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