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身体细胞将会全部重新由死到生,也就是说最后连细胞记忆都不一定会留下来,而灵魂更是不容易保留在失去能量的物体上。新生新生,既然是新生,又怎么可能和过去一样?”
“我知道。总之不管结果如何,只要你尽力了,火蚁族都会是你的朋友。”火蚁王没有生气,反而有点感谢严默反复提醒他这一点。
“自从蚁后死亡,我族现在也有母蚁负责生育后代,但是她们都不是蚁后,也就无法生出最强大的战士。没有强大的战士,就无法诞生新的蚁王,这样就算我达到破天领域,也不能离开部族。所以蚁后对我、对我们这支火蚁族来说都是必须的!”
“明白了。”严默点头,只要火蚁王头脑清醒就行,他可不想最后救蚁反被埋怨,“对了,另外还有件事,这个神血湖不要破坏它的原有地形,最好哪里都不要动,以后它会自己慢慢恢复。”
“哦?你说真的?”这对于火蚁王算是一个小小的惊喜了。没了一个神血湖,他还是很肉疼加心疼的,如果不是他打不过这两只的联手,他会这么和颜悦色和对方说话才怪!
严默给出了肯定答复。
火蚁王有了这件事垫底,加上严默那古怪的让人亲近的力场,他随后说出口的质问也软和了三分:“火城出现的那具带有神谕的神像是不是和你们有关?”
严默眨眼,“什么神像?”
火蚁王又看向原战。
原战抱着巫果,摆出一个尽心尽责的好父亲模样,还摇了摇手臂。
严小乐咔咔,我什么都不知道哟。
多比诺米:我知道,我还知道神像上的神谕是什么,但我就不说!
火蚁王也不确定那神像是不是和这些九原人有关了。
严默带着一点对朋友的关心问:“是不是火城出了什么事?和你说的神像有关?”
“火城确实出了一点麻烦。”火蚁王也觉得这事难以解决,火城城主和祭司等人问他怎么办,他怎么知道?
出于对火城人常年累月形成的厌烦感,火蚁王把火城的事大致说了出来。
原来在七日前,火城大祭司流焰向火神献祭,引得神迹降落在城外。
这个神迹就是一具像是火神的神像,如果只是神像也就罢了,偏偏神像的腿骨上带了如被烧进去般的深深神谕。
神谕言:金器现,火城变。城主留,祭司亡。
流焰在得到这具神像后就被神谕给深深困惑住,正好其他祭司和城主要求看到神像,流焰便把神像给其他两位祭司看了,但没有给城主看。
后来据三名祭司分析,神谕中的金器——他们不认识那个金字,但他们采取了否决法,不是骨器,也不是陶器和九原刚出来的瓷器——这两个字他们在九原都看过,竟然很准确地猜到了鼎钺部落使用的金属器具上。
前六个字神谕还算好,至少只是提醒火城有变化,没说金器出现,火城就灭亡。但后面六个字就搞大了,这意思又像是说火城因金器或者因鼎钺部落出现变化,导致城主还活着,但祭司全死了。可又像是单纯地警示如果城主留下来,那祭司就会死亡。
总之,不管哪种发展,最后火城的祭司们总会死。
事关己身存亡,火城祭司们能不谨慎对待吗?
在经过一日又一日地争吵和讨论后,有神侍大胆提出了一个想法:既然是神谕,那就是警告,而且这个神谕还是流焰大祭司祭祀后才出现,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如果把城主先杀死,那火城的祭司们就不会有事了?
这个说法一提出,自然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三名祭司和参与的神侍及他们的战士心腹全都沸腾了。
有人支持这名神侍提出的说法,有人反对。
火城城主一脉可是最古老的血脉,从火城传承的第一天开始,这个血脉的统治地位就没有改变过。
而他们这些祭司也大多出自这个血脉和家族。
如今他们竟然要杀死这个血脉最浓厚的继承者,也是火城最高的统治者吗?
不过一个神谕而已,可又有谁敢忽视神谕?
有争执,必然有人泄密,很快城主一系不但知道了神谕内容,还知道了神殿某些人要杀他的事。
于是事情彻底闹大了,城主一系竟然和神殿对峙了起来,最后神殿三大祭司无奈,只得和城主一系一起,对古火神进行大型祭祀,并召唤现在的火神。
严默听完经过,嘴巴半天没合拢。
他真的只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在他看来,这样拙劣的挑拨手段,怎么可能成功?如果是他看到这么一个带着神谕的神像,上面有对他或对九原不利的言辞,他会第一时间毁灭其,连渣都不会剩下,更不会相信其,然后再调查这个神像出现的全部经过,查找可疑者。
你看连指南都没有因为这个举动惩罚他,呃,当然这也跟火城和九原已经是仇敌关系有关。他现在对火城做的一切事情,都能算到报复里面,而指南允许以血还血。
可火城的祭司和城主竟然就这么相信了?
是他们比较蠢?
当然不可能。
那是为什么?
严默此时完全没有想到他认为拙劣的挑拨手段,是因为他看过太多更高明的挑拨手段,但在这个还相信预言、相信神灵、大部分地区还处在原始状态的世界,谁有胆子在神灵身上做文章?就算想到这样的方法,又有谁敢去做这种类似渎神的大胆举动?做出来后又有谁敢去怀疑神谕?
怪不得有人说越是古老的手段越有效呢。
严默为这个偶然的无心插柳结局感到很……愉快。
哈哈哈!太爽了,火城城主一系竟然和他们的祭司干起来了!
原战的唇角明显也微微弯起,但不是很明显。
火蚁王还在叹息,“如果不是死去蚁后的愿望,我管他们火城怎么样。”
“城主和祭司真的打起来了?”
“没真打起来,但城主要求祭司们重新祭祀,求得新的神谕。城主还提到会有这样的神谕出现,和流焰大祭司强行祭祀,求我给他重新赐下神血能力有关,他认为这样的神谕就是古火神对祭司们妄行的惩罚,并认为只要严惩流焰,其他祭司再诚心祭祀就会没事。”
干得好!严默给火城城主点赞。这就是釜底抽薪啊,你说杀死城主就能让祭司得活,可现在只要杀死一个祭司就能让其他人都活,大家会选择哪一个?
“那么陛下您的看法呢?”
火蚁王头疼,“我打算降下新的神谕,就让那个流焰死吧,虽然他以前在三个祭司中送食物是送得最勤快的。”
严默咳嗽一声,“我也觉的这是最好的方法。”至于流焰死后,城主一系和祭司们之间能否再想以前一样亲密合作,只要等到他们去了巫城,仔细观察一下就知道了。
火蚁王得到严默支持,要重新上去降神谕。
严默表示他也想上去透透气。他真的很想在流焰快要死的时候,贴近他的耳边,把他的小玩笑内容原原本本告诉对方,想来流焰一定会死不瞑目,哈哈哈!
严默去,原战自然也要跟着。
见两人能够隐身,火蚁王也就没有拒绝,但他不肯背负两人,又故意没召唤飞蚁来带他们上去——谁都不希望家丑给外人看到嘛。
严默见此挥挥手,很大气地道:“没事,你先走,我们有办法上去。”等会儿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法术咒语!
火蚁王很好奇,这两人没有翅膀,也没见他们有飞行能力,他们要怎么上去地面?
严默掏出小兜兜让原战把呼呼睡的巫果系到胸前,又对徒弟们打了招呼,随后在心中默念:我所言即为真实。
给自己洗脑完毕,严默笑眯眯地抓起原战的手掌,静了下心神,慢慢开口道:“祖神赐福,反重力,浮空而上。”
重点在后面几个字。声纹在天地间形成神秘的符纹,引动世间能量,改变了两人对这颗星球的吸引力。
原战就感到身体一轻,被严默轻轻一扯,就飘飘然地浮了起来。
这种感觉和之前严默使用愿力又有所不同。
火蚁王恨恨地扭头,不看了!这两个人类就是纯心来气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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